墨景和坐在书房正在处理公务。
“王爷,药好了。”
宁绮萝恭敬的站在他面前,低眉顺眼。
墨景和快速抬头,见他安然的站在自己面前,眼中掠过一抹诧异。
“这么快就醒了?”
“是啊,托王爷的福道:“奴才现在感觉很好。”
宁绮萝轻轻搅动着药碗,“王爷,一切都是奴才的错,奴才这两日昏迷着没能为王爷继续熬药。”
“好在奴才已经醒了,王爷喝药吧。”
“不着急,先放那。”
“王爷,药得趁热喝才好。”
宁绮萝举起药碗得到墨景和面前,却不小心露出手腕上洁白的纱布。
墨景和一眼就看见了,瞳孔微紧,“你的手怎么了?”
宁绮萝一怔,赶紧把手缩回来,“没,没什么……”
“本王都瞧见了,你还要隐瞒吗?”
墨景和放下手里的书本,“不许对本王撒谎,说实话。”
宁绮萝赶紧把药放下,捂住伤口,眼神躲闪。
她自然是不能实话实说的。
墨景和才刚开始喝药,效果并不明显。
他若知道自己的血是药引子,说不定他就不愿意喝了。
毕竟喝人血是一件很恶心的事情,要说,也得等效果出来之后再说。
“本王在问你话,你为何支支吾?”
墨景和紧盯着宁绮萝,“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本王?”
“奴才没有。”
宁绮萝赶忙回了神,挤出一抹笑。
“王爷误会了,我刚才熬药时不小心烫到了手腕,所以才用纱布包着的。”
“一点小伤而已,不劳王爷挂念。”
“是吗?”
墨景和一挑眉头,并未相信。
“奴才怎敢欺瞒王爷呢?”
宁绮萝笑得十分灿烂,也很轻松。
墨景和紧紧盯着她,那深色的眼眸中仿佛带着一抹锐利的光,能把宁绮萝所有的伪装全部剖开,直刺内心。
许久以后,他偏过头去看向那药。
“你这伤是为本王熬药时落下的,本王理应对你有所照顾。”
“来人,把李太医叫来。”
“不……不用了!”
宁绮萝脱口而出,又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赶紧遮掩。
“王爷,这真的只是一点小事而已,实在不必大动干戈,不出两天也就好了。”
“而且奴才房间里也有烫伤的药膏,已经敷上了,实在不要紧的。”
她这般遮掩,更让墨景和起了疑心。
可他没再说什么,端过那药碗一饮而尽。
这碗药的确有股血腥味,而且很浓重。
一开始墨景和对这药是很排斥的,可喝了这几天之后,他也慢慢习惯了。
“王爷,奴才给您把脉。”
宁绮萝把药箱也带来了,恭敬的跪在墨景和跟前,拿出工具为他把脉。
这一上手不要紧,宁绮萝心里的大石头瞬间落下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