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染的声音特别特别温柔,还裹着几分撒娇。
软软的,糯糯的。
是亓渊之前没见过的。
她适应环境的能力,能屈能伸百变的性子,无端让人生出一丝悲凉感。
是经历过怎样的过往,才能让自己生长出这么多面来。
纤细腰肢被大手揽上,接着贴着肌肤带着麻痒一点点滑动至整个腰腹,圈住。
慢条斯理下是不容置喙的强势。
想走,不可能。
“二爷,你不能——”
“再废话……现在就在这办了你。”
温温热气带着几分湿意,喷洒在耳朵上,紧接着又转为凉意。
但很快,那一抹凉被亓渊的整个拥抱消融。
整个削薄的背都靠在了他怀里。
夏日,才薄薄一层体恤。
“二,二爷。”冉染脸颊透红,“你要我不和人约会,我也没有。但能不能尊重我,让我去做我想做的事?”
如果已经做不到,那之前生的一切将全部白费。
话落,彼此间空气静了,歌舞声也在这时清晰高昂起来,将他们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冉染纤软的肩膀上,轻柔地多了一个脑袋。
细腻的脸颊肌肤与她稍稍敏感的颈侧生细微摩擦。
早就刻入肌体记忆的触摸,在环腰时便改变了血液流动度。
而这亲密又不经意的摩擦,简直能让人血脉喷张。
冉染极力控制鼓荡的心,不去管那仿佛要敲破她耳膜的跳动,声音很平静地道:“二爷,我就是过去看看。”
“要怎么样,我们才能回到过去?”
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话,令冉染一顿。
少卿,她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的。”
紧贴的身子微微一怔,清晰的通过肌肤传递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冉染忽然有些于心不忍,随即又说道:“以前我们的关系,是我寄人篱下的绝对服从。
为了生存,我放下自我,任由上位者操控一切。
当然,无法否认二爷您对我是很好的,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如果二爷想要的过去,是我继续成为那个听话的偶人,随时亲密,必须跟着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在大庭广众不顾我的玩弄……”
冉染细数桩桩件件,听在亓渊耳里,却让他心下生了不小的震动。
断绝关系,断的是无法掌控的人生和自由。
回不去的,是她在一点点努力剥离的不公命运。
舞台上,唐凤英老师绝美的舞姿和歌喉,将二人带进心流状态。
彼此第一次这般安静把心破开,让对方看个清楚明白。
亲密相处了这么久,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是冉染看得清,认得明。
知道什么东西不能去奢求,知道有些情感不能断然去陷入。
昏暗的看不清的极俊容颜,很安静。
冉染也没了动作,默默等待他的回应。
时间慢了,在彼此间缓缓旋转出契合的柔软,温存,缱绻。
不多时,耳边响起亓渊极度认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