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茹笑意不减,“将军这是说的哪里话,只要将军你愿意,便是把她杖杀了又如何?区区一个丫鬟罢了,说她几句都是轻的。”
“哼,夫人倒是把她维护得紧。”陆泽远冷哼一声,“我哪里敢因为她随便说了几句话,就把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杖杀了,我怕传出去,影响我的名声。”
“红莲你听到了吗?给将军赔个不是,还有霜儿你也是,以后不要再插手将军做决定,将军在府里说的话,那就是规矩。”
红莲跟霜儿福了福身,“将军,是奴婢们失了分寸,还望将军不要与奴婢们计较。”
“行了,快去叫人传膳!”陆泽远不耐烦道。
“是。”
待二人走后,陆泽远也没再叫林婠婠挨着他坐了。
毕竟此事确实有失礼法,他可不想被旁人说,他宠妾灭妻。
用完午膳后,宫里传旨的人来了。
陆泽远强颜欢笑的与其寒暄着,待人要走了时,他递给了宋清茹一个眼神。
而那眼神是何意,宋清茹心知肚明。
“真是有劳陈公公跑这一趟了,小小心意,还望笑纳。”
陈公公摸着手里那一大包银子,笑得牙不见眼的,“本来左将军出宫之后,圣旨也该来了的,只是宫里面出了点事,就耽误了时辰,让左将军跟夫人久等了。”
“不妨事,圣旨可是天恩,便是等再久,那都是应该的。”
陈公公满意道:“那咱家这就走了,将军,夫人破费了。”
“红莲,徐管家,你们送送陈公公。”
陆泽远闻言,看向了那个被唤作徐管家的中年男人,“他便是府里的新管家?”
“不算新管家了,忠伯离世后,徐管家便来了。”
宋清茹目送着一众人离开,随后转身看了眼,不远处的几个箱子。
“这赏银,将军有何打算?”
“自然是拿给绾绾做聘金。”
闻言,宋清茹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只是心头郁闷。
他们成婚时,聘金都才五百两,还没聘礼。
而这五百两,她还没揣热乎,第二日就被婆母给忽悠走了。
不仅如此,她还倒贴了好几千两。
思绪回笼,宋清茹点头道:“那就这样吧,五千两娶她一个妾室足够了。”
“你这话何意?”
陆泽远皱起眉,“你不愿意给绾绾买头面就算了,连永毅侯府这两年来收到的俸禄,也不愿拿出来吗?”
身旁的霜儿一听,只觉天旋地转了,连肺都快气炸了!
宋清茹也有点想笑,只不过是气笑的,“那将军你可知,就这两年来,婆母用的那些药材都花费了多少?”
“你是想跟我算账?”陆泽远见她竟然如此理直气壮,脸色难看道:
“母亲也是你的娘,她身子不适,你这个做儿媳的,难道还不能帮她了?你何必如此斤斤计较!”
她是不是也忘了,母亲的身子是拜谁所赐?
难道不是她宋清茹自己吗!
“那将军你的将军之位呢?”宋清茹又道:“我当时找了多少人打点,将军你便是不知道,也该心里有个数吧?”
“我是你的夫君,我做了将军,对你难道没有好处吗?你现在走到哪儿,别人不是客客气气的叫你一声陆夫人?”
陆泽远沉声说:“还有宋家老字号,又有多少人是看在你的身份上,才来照顾生意的?你自己没点数?”
那他永毅侯府是怎么来的,将军之位又是如何来的?
本末颠倒,恬不知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