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阳觉得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人家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他这没事儿干说这么多干嘛?
喝了杯茶,甩甩袖子,进了药圃,打理起了他这一亩三分地。
叶瑶站在原地,眼里划过一丝落寞。
叶霖年纪太小,身为家中老幺,不管是父母还是长兄,对他都有些溺爱。
叶夫人虽然年过不惑,但实在算不上老,只是叶家人情简单,父亲在世时把她保护的太好,让她对着京中的人少了许多戒备!
自己上一世不也是如此吗?糊里糊涂的活了一辈子。
她临走前对苏明阳道,“算了,你开副药,我喝试试吧!”
苏明阳看了她一眼,粗声“嗯”道,心里松了口气,他还真担心这小姑娘不理他就直接离开。
不过“试试”是什么意思?他在心中嘀咕了一句。
叶瑶去看了叶夫人,从叶夫人那出来又去了前院的书房,秋颜被叶瑶留在药圃那看着叶霖,此时只有冬雨在她身边。
她坐在书案前,铺上宣纸,左手执笔,冬雨站在一旁磨墨。
墨迹深浅不一,写出的字歪歪扭扭,比初学写字的孩童写的还要难看,但叶瑶每天都坚持写上两个时辰。
冬雨看了有些难受,小姐当年启蒙时都没有如此认真,但是好歹学了七八年,字写得也算有模有样了,如今却要重新来过。
老爷曾说,小姐那一手行书写的极为潇洒,像极了她那活泼好动的性子。
只是自从府里出了事,小姐就变了,性子沉稳了不少,可是让人看着心疼,她和秋颜私底下偷偷议论的时候,掉过不少眼泪。
宣纸用了一张又一张,叶瑶看了看时辰,放下了笔。
冬雨打了水进来,她洗净自己手上的墨迹,用布巾擦掉手上的水珠。
门被敲响,陈实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进来吧。”叶瑶吩咐道,“冬雨去外面守着。”
一人进来,一人出去,房门再次关上,书房中陈实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叶瑶,“小姐,十三娘子的信。”
叶瑶接过,放在书桌上。
“属下按吩咐从郊外66续续买了五百多亩田地,都是私下买的,没有惊动旁人。”
“招收的护卫养在了夫人名下的一所庄子上,小姐可以随时调用,暂时还没有查到魏高瞻这个人。”
“慢慢查就是,不急。”总归是会冒出头的,叶瑶的指尖在信封上摩挲,问道,“那个太医,查出来什么了吗?”
“属下的人并有现他和武安侯府有来往,但是他儿子前几天被调到江浙一带,任县令一职。”
“江浙?”叶瑶在轻声呢喃了一句,随即问道,“武安侯夫人的哥哥的是不是江浙的按察使?”
“是。”
叶瑶眼睛微微眯起,眼里闪着一丝寒光,“派人去盯着那个县令,找点把柄送回来,会死人的那种。”
陈实心头一震,他家小姐是真的变了。
“是,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