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点血迹都没有。
温初然贴近她耳旁:“请查收成果,满意吗?”
许相宜没躲开,慢吞吞道:“嗯。”
“她人呢?”
女人笑一声:“上班呢。”
“白送她一条命,还不得让人多干活出出力啊。”
许相宜放下心来,却察觉到什么,她侧头:“是不是要走了?”
“去哪?”
“下一个世界。”
温初然当然不会回答她,依旧演戏答非所问:“烧糊涂了?”
“叫你还病着就乱跑。下楼吧,号都要过了,今天还得挂盐水。”
许相宜被推着往前走,纳闷自己为什么还在这个世界。
岑筝已死,按理来说确实是到点该走了。
为什么呢?
“这么乱,不收拾吗?”她问。
“用不着你费心。”
于是待二人走后,几个手下得到上头指令,非常娴熟地开始收拾起残局。
“其实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如此热爱演戏。”许相宜左手扎着针,正无聊,对着身旁女人忽然来了一句。
“谁?演员吗?你追星啊?”
一连三个问号,衬得她单纯无知。
“明明连灵力都使出来了,足以见她并不是个普通人,但就是打死不承认。”许相宜叹气,看着窗外几只鸟飞过,声音缓缓。
“应该是有苦衷吧。”温初然终于正面回答了一句,“毕竟没多少人会想掩盖自己的身份。”
许相宜顺着继续道:“苦衷?什么苦衷,这样难言。”
难言到躲躲藏藏四个世界,除了初相遇,都不愿以真面目示人。
等等真面目?
许相宜突然惊醒般想到:
自己为什么一口咬定,庄写意一定是其真面目,而不是马甲?
为什么?
病情本有所好转,此刻她的太阳穴却突突跳得极快,心跳也控制不住,整个身子莫名颤抖。
她盘问自己,到底为什么?
天旋地转之中,她依稀看见窗外那几只本飞过的鸟原路返回,扑着翅膀发出怪异的尖叫,耳边还有小孩挣扎着不愿扎针的哭喊声,思绪混乱,她想去抓温初然的手,
往旁边一伸,却探个空。
人呢?
冷汗直出间,她感受到自己的后脑勺被重重一击,却没有丝毫疼痛。再醒来,是有人叩了叩她脑门,议论声在耳旁渐渐清晰,她睁眼,与几位老人家对视。
“小姑娘哟,终于醒啦?出来旅游要打起精神才是啊。”
许相宜环顾周围,发现自己此刻身处一辆大巴车上,原主似乎是报的是老年团,周围没有一个年轻人,都是清一色老爷爷老奶奶。
而自己则被她们当猴般团团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