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声未停,女人应是没听见。许相宜纠结半天,还是踩了那双拖鞋,然后着趿拉着瞎转悠。
屋内干净非常,连小角落里头都摆放整齐井井有条。
她没有乱动女人的东西,只是粗略扫了一眼,内心好奇:“她来这里多久了?”
过了很久,水声终于渐渐落了尾音,柳筝换上一件丝绸深蓝睡衣,下摆重重垂着,从浴室出来时长发散至腰间,半干半湿。
看着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女生,她挑眉:“不回房间睡?”
用了“回”字,仿若许相宜才是这里的主人。女生不太懂为何今夜里她突然平易近人许多,但她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便婉拒:“我睡沙发就行。”
她本困倦得即将昏睡过去,但看着柳筝的脸,她渐渐清醒,脑子还没转过来先开了口:“你家里有人?”
柳筝拿出吹风机,正解着缠绕在一起的线。闻言反问:“你不是人?”
许相宜半个人陷进沙发里,她盯着脚上的拖鞋,“你一个人住怎么有两双拖鞋。”
“藏人了啊?”
“那我穿了,那个人不会生气吧?”
她一连抛出三个疑问,柳筝本想开始吹头发,闻言开关的手顿了顿,觉得好笑:“你觉得我能藏什么人?”
“男人还是女人?”
她似乎来了兴致,头发也不吹了,靠在墙边双手抱怀,悠然自得地看着面前人。许相宜对于她的性格转变,一时间不太适应。这个情况,让她想起上个世界的那一故人。
“我随便问问罢了,你藏你的。”许相宜闭眼装死,不再吭声。
直到吹风机的声音响起,她才缓缓睁了一条眼缝,却猝不及防与女人对上视线,才发觉她一直死盯着自己。
待她吹完长发,一股淡淡玫瑰酸涩味萦绕许相宜鼻尖。许相宜刚睁眼,头上就被轻轻敲了敲,柳筝的声音响在头顶:
“拖鞋是原主留下的,家里只有你一个,没其他人。”
许相宜脸有点红,她神情却淡淡:“哦。”
看着女人进了房间,她倒头栽进沙发里,打算进入睡眠。十分钟后,她迷迷糊糊间发觉自己身前似乎有人站着。
一翻身,睁眼是柳筝作势要抱她。
许相宜心一抖,直接坐了起来。睡觉被打断令她有些怒,不爽:“柳老师,你有什么问题?”
女人低眸看她,“进屋睡。”
女生睨她一眼,再度倒进沙发里,闷声:“不用。”
“晚上客厅里凉,要是生病,你还怎么杀柳知明?”
女生还是不动,斩钉截铁:“就他那个窝囊废,我就算断一只手都能赢他。”
玫瑰花味瞬间靠近,酸苦气息掺杂露水清香,她莫名感到很舒服。身体本能想让她再靠近柳筝一点。
身子腾空,她被拦腰抱起,女人的怀抱将她禁锢住,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