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予青很警惕地看着她,“你是谁,和我老公什么关系?”
“不是说了吗,白总的前下属,姜今尧。”她笑着,局势突然转变,猝不及防又欣然接受。
她如何能轻易放过两人走,先前很难接触到吴予青,无法将白建勇的腌臜事捅到她面前。
吴予青住孟怀市,距离江淮有四百公里,白建勇心眼多,从不泄露自己住址或夫人电话,将她隔绝地很好。两夫妻异地,让他才敢大胆乱来。
白建勇继续道:“有什么可废话的,走了。”他拉扯吴予青。
吴予青怀疑他们两人的关系,对方年轻貌美,高挑性感,身旁人心虚想躲,里面的猫腻,她必定要弄清楚才行。她看向白建勇,“走什么,我让你说清楚,她、是、谁、”
白建勇囫囵:“一个违规违纪,被我开除的前下属,她不是说了吗?就是不服,对我有怨气,才在这儿拦我。”
吴予青的脸色越发难看,“是吗,那你心虚什么,躲她做什么?”
其他三个店员看到这般模样,以为是有刁蛮客人为难她,纷纷围上来。
姜今尧的小腹隐隐作痛,她按了按小腹,无暇顾及,“我矜矜业业,怎么就违规违纪了,你得说清楚,劳动仲裁我可是胜诉方。你做了亏心事倒打一耙,把我开了,现在还吞了我的绩效,不怕遭报应吗?”
苏岸扬才从家中来,在对街就看到店里对峙的画面,快步赶了过来。
姜今尧的余光扫到门口修长,高大的身形,像山一样,朝着她坚定走过来,她的心像稳当落在棉花上,挺直腰背。
苏岸扬站到她的身侧,他比白建勇高,影子覆盖在他的上方,他沉声道:“发生什么事?”眼神扫过四周,身后的三个店员看得一头雾水,摇头示意。
他很正经严肃,不似平常那般吊儿郎当的闲散模样。
姜今尧想着在人店里,闹起来不合适。“出去说。”说时,她从欲转身出去。身侧人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臂,“去哪儿?”
姜今尧不想给他添麻烦,“这是我和他的私事,不能耽误你们做生意,我和他出去解决。”
苏岸扬瞥了眼面前两人,眼底透着一抹凛冽,“去哪儿,在我们店里发生就是我们店的事,就在这儿说。”他的话不容置喙,却给足了她底气。
站在门口的确不合适,苏岸扬想了想,让他们去后面的茶室。
白建勇不愿,“我和你私下没什么可说,其他的,你去和我的律师说。”他朝向吴予青:“走,她的事我回去再跟你解释。”
两人剑拔弩张,看着不像有私情,吴予青逐渐打消怀疑念头,再次挽上他的胳膊。
“白夫人,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家先生在心虚什么?整个公司人尽皆知的事情,白建勇将你瞒得严严实实。你若是走了,就很难再知道真相了。”
白建勇用手指着她,呵斥:“闭嘴!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打女人!”
苏岸扬立马将人护在身后,“在我的地盘,想动手,你试试?”语气平缓却给足压迫力。
白建勇自知劣势,拉扯吴予青的手,“走,不要听这个疯子胡说八道。”
吴予青紧盯着她,一言不发,白建勇大力扯她,丝毫不动。
白建勇怒不可遏:“你是宁愿相信这个疯婆子的话,任由她挑拨你我关系?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没有一点信任?别人轻飘飘一句话,就开始怀疑我的人品?”
他的三连问很致命,多年的感情,夫妻之间的信任比什么都重要,吴予青有些动摇。
苏岸扬对着吴予青的态度要温和些,“无关信任,没得到结果,白夫人带着猜忌回家也会影响夫妻的感情,倒不如到我的茶室坐一坐,品一品我的茶,心平气和的聊。”他补充:“放心,有我在,有我这店在这儿,若真有不靠谱的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苏岸扬抬手示意人往里,“请。”
吴予青一直没话,但径直往里走。
白建勇眉头拧在一起,“予青!”对方并没有犹豫,他无法,只能跟上。
店铺后面有茶室,不对外开放,仅是他和费商周的喜好。苏岸扬给店员使眼色,让人先去泡茶。
“怎么回事,请你务必说清楚。”吴予青一坐下就质问姜今尧,她耐得下性子,喝了口水后才慢悠悠回话。局势反转,她不着急,要慢慢磨他的心态。
先前听说白夫人身份不简单,是孟怀市吴孟建材公司的千金。白建勇之所以会调到江淮的欧明做部门经理,也是靠自己的岳父,并且等时机成熟时,他会调回孟怀欧明分公司,做副总裁。
姜今尧不知真假,但看吴予青的气质,确实像出身不凡的人。两人都四十来岁,吴予青脸上没什么皱纹,穿着打扮虽不起眼,但手里的爱马仕出卖了一切。
姜今尧从方才白建勇的神情,赌他内心是杵吴予青的。
这一局,终于轮到她主导了。
她将事情的起因经过说出。
在她离职前一个月的某日,她加班到很晚,整一层只剩下她和另外一个叫王纲勇的同事加班。王振强是一个圆滑世故,善于拍马屁的人,他和白建勇的关系不错。
十点左右,白建勇的办公室灯还亮着,而大办公室的灯关了些许,办公室很暗,只有她头顶的几排是开着的。她的工位视线直面白建勇的办公室,大面玻璃窗,用百叶窗做遮蔽。姜今尧没当想太多,埋头于文件之中。
霎时,她的眼前变亮许多,并伴随‘砰’一声,重物撞击玻璃的闷声,环境的变化让她抬眼观察,一抬眸,极具冲击力的画面猝不及防的落入她的眼底——白建勇和公司副总在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