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筑几个在战场血拼的首领,见军心溃散,便没有呼唤增兵,也撤了回去休整。
“嗯,今日守城成功!”秦艽开心的往空气里挥拳,雪白的牙齿露一排。
这时,乔子栀也赶到了城墙上,探头查看情况,见敌军全如蝼蚁退去,满意的点点头,同时拍了拍秦艽跟姜半夏:“你们做的很好!”
“恭喜乔将军首战告捷!”姜半夏抱拳躬身拍马屁,希望乔子栀能过于开心,而忘了栓在高处的法。
“那这法先锋怎么处理?”秦艽指着头上默不作声的法半夏。
真热情啊秦艽,你真热情啊,我记住你了,姜军师在心里账本狠狠记上一笔。
乔子栀凑上前仔细查看了她的伤势,说道:“她都已经是个废人了,刀提不起来,走路也困难,秦艽,你跟姜军师一并大牢看管吧。”
“与秦艽?一并看管…”姜半夏心里郁闷,她倒也不会放她回去,只是秦艽在,有些话就不好问了。
比如“你爱没爱过我”这种问题。
缝合
首战结束后,阮青葙更忙了。
战后一大批受伤士兵,急待处理。阮青葙疯狂缝皮,缝了两天两夜。
结果因为出色的外伤处理,一传十,十传百,反而吸引了一批好学的旧疆大夫。一帮子人过来说是要协助军医,结果都只顾着围观,看阮青葙用那些自制的弯针、细线上下翻飞的处理伤口。
啧啧称奇。
“喂,你们能不能别光瞅着,上手来实操啊!”天南忍了一天,实在看不惯,掐腰指着那群没医德的大夫,痛骂了起来。
阮青葙正缝着皮表,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吸引吸了目光。
这声音,谁啊?一时间没有听出来。
转头看到天南强扯着阴柔的嗓子,比个食指怼着那群“光学不做”的大夫,振振有词的骂着,时不时骂破音,听起来很像在训兵。
她说:“都别太自私!都给老娘去练!”
她说:“想跟阮御医后头学到真本事,就要像蚂蚁搬家一样耐住性子,多勤快勤快,从一针一线练起,懂了吗?!”
这语气,真有边塞女人那股子豪爽味了,待了半年,阴郁的天朝公主摇身一变,边塞小辣椒,辣的直呛人。阮青葙讪讪的想着,继续缝完最后几针。
杜仲染在身边,接力给缝皮后的士兵包扎,仔细裹的一层又一层,工工整整的。
一群混血大夫,被天南这一通呛后,默不作声,纷纷去拿了针线,开始积极的给后面等待士兵的破损部位缝皮起来。
三个女人上前给予指点,两轮下来,就基本都能领会了。
人多力量大,加之都很好学,不出半日,所有有创伤的士兵基本都被缝完。
为了练手,甚至出现了哄抢的现象。
最后几名待缝皮士兵,被一大群男女老少的医者围在中间,都想拉走自己练习。
几名士兵本就流着血身子虚,被乌泱泱的人抢来抢去,瑟瑟发抖,其中一个士兵捂着胳膊上的伤口,颤颤巍巍,说话竟夹着哭腔:“我,我想让阮御医缝…”
咦,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