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院士一副出差包路费的大方表情。阮青葙搞懂了一半,原来是去江南出差,具体去干啥,等下上路问问。
阮青葙作揖退下,杜仲染跟在身后。
只见苏木太医也一同退下了,出了厅堂,苏木立马朝阮青葙走来。
咦?莫不是苏木也去出差?上次刺客那件事,让两人之间闹的不太愉快。
这跟有矛盾的男同事一起出差,可真要命啊。
果不其然,苏木身体半躬着,先开了口,语气格外端庄谨慎:“阮神医此次江南行,可得好好教教我,苏某才学疏浅,望您多多点拨点拨。”
啊这
阮青葙看他一副狗腿的模样,有点始料未及,尬在一边。
说着苏木便要双手作揖。
两手还没合上,“噗通”一声,摔向前面,脸着地,一整个狗吃屎般。
太医院地面是不是不行呀,不防滑么,怎么都老摔倒?阮青葙心里想着,用脚蹬了蹬地面,哎,是防滑的。
好疑惑,于是看向了站在苏木与她之间的杜仲染。
杜仲染平静如水,冷冷的看着在地面上阴暗扭曲的苏木。
阮青葙准备上前搭把手,毕竟也是同事,站一旁看笑话总归不对,结果扑棱蛾子终于扑棱站了起来,脸上都是灰。
“嗨这让阮太医看笑话了。”苏木窘迫的拍了拍身上官袍的灰,靛蓝色的官袍,摔成了一块块的灰蓝色。
还,挺有韵味的。
杜仲染直勾勾的盯着,欣赏自己的杰作,可惜摔的不够狠,这灰不均匀,不够好看。
到了太医院门口,有三辆马车候着。
最后面一辆马车格外豪华,还特大,坐着肯定比前面两小马车舒服。
阮青葙大步走去,就要上最后那辆马车,却见苏木鬼鬼祟祟的,佝着身子,手背反手招着嘴,朝阮青葙小声说:“阮太医,我看这风雨变幻莫测,我就坐第一辆小马车,当一位护花使者吧。”
说完便火急火燎的钻进了第一辆车。
稀奇,小马车有什么坐的。
阮青葙心里纳闷,这舟车劳顿,路上颠簸,坐小马车颠过去都快脑震荡了。
顾不上思考哪里不对,掀开车布帘进了去。
一眼看到一双流星靴,黑色暗纹袍子,往上看是半金腰带
卧槽,乔子栀?!
女将军坐在正中后方,似笑非笑的看着阮青葙。
“额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了。”阮青葙退步转身欲下车,身后杜仲染已然跟着上来,堵住了出口。
两人都没有防备,唇对上唇。
乔子栀脸色沉了下去,见两人愣住一般,清了清嗓子。
两人迅速分开。
“刚刚是巧合。”
头好痒,阮青葙挠挠脑袋,脑袋上顶着官帽,那挠挠官帽。
说着也不好再下去了,只能顺着杜仲染上车的姿势,进来在一侧老实坐着。
杜仲染跟着坐在同一侧。
马车向师徒二人那侧,猛的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