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
值守次日大清早,天南公主的侍女就跑来值守偏殿要人。
阮青葙自知没有什么好嘱咐的,毕竟杜仲染情商远高自己,于是塞了几粒保命的万能解药给她,就看着她随着侍女走了。
另一边,皇帝昨晚睡的贼好,又赏赐了阮青葙一箱珠宝。
回家的路上,只有阮青葙一人孤单单的乘坐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阮青葙打开大箱子,看着里面璀璨夺目的珠宝,摸着硌手,突然觉得有些没意思。
今日京城的天,云很厚很厚,阴的很,一丝风都没有,闷的人喘不过气。
阮青葙掀开窗帘看向马车外,早晨的路上,都是成双成对的夫妻,一起笑着去买菜购布匹等,自在快活,让人好不羡慕。
“如果当初没有选择当太医,而只做一个民间大夫,那我与仲染,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现在呢,唉。”
而此刻的杜仲染,已经到了公主府的地下室里。
她清早在天南公主侍女的带领下,到了公主府。然后进府七拐八绕的,原以为会是金屋藏娇般,领去一处偏院,结果竟然直接引到了一地下室入口。
那侍女态度尊敬,语气却不容置喙:“下去吧,杜仲染,这可是公主的意思。”
杜仲染杵那不回应,脚下也没有动。
这时,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听到了些首饰叮铃声,杜仲染回眸。
是天南公主来了。
她明明也有本朝一半的血统,非要天天穿着异域服饰,好像在提醒皇帝,为了边境和睦,务必好好待她。
于是杜仲染立即单膝下跪,双手行礼道:“天南公主千岁!”
公主立马上前扶起,眼睛一抹怪异的喜悦溢出:“你从今日起,到了公主府内,唤我南南便可。”
“可是”杜仲染张嘴欲问,她的手就摸上了唇。
“没什么好可是的,没有人能拒绝我,你也不会吧。”一边说着,手不老实的在唇上临摹起来。
唇好软,我好喜欢。
天南公主心里有些满足喟叹,嘴角抑制不住的勾了起来。
杜仲染一怔,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沉默半响,低低说道:“天南公主,您是一国公主,当为国之典范,多年未婚配,更应早日寻得夫婿才是。”
不要把精力浪费在我身上,杜仲染没有说出口,这个公主性情阴晴不定,不能激太过,点到为止。
杜仲染以为是点到为止,可天南公主最痛恨的就是催婚,她踩了大雷。
挤出个鬼魅般的森森笑容,天南公主拉着杜仲染修长的手,径直走进了地下室里。
京城的权贵好像都有地下室,不然就是有地牢,杜仲染边走边打量着,跟乔子栀府里的比起来,还好。
小点,刑具少点,环境干净点。
能接受。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了,平日里你到了府里,小灶会跟着你。”天南公主安排了一个贴身侍女过去跟着她,边说边瞅着杜仲染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