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力气渐渐恢复过来,阮青葙手摸上了杜仲染的胳膊,手指使劲扣阮青葙的麻筋。
“哎麻了麻了!”杜仲染麻的翻身下榻,跌坐在床榻边。
阮青葙支起身坐在床榻边,眼睛因缺氧变得湿漉漉的,乌黑秀发慵懒的散着,就这么看着杜仲染。
床上的阮青葙眼里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情愫,如往常那般冷静自持,只是双唇异常的饱满湿润,看的杜仲染有些心虚,麻劲缓了过来,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师父我”
“好了,你年轻气盛,为师原谅你这一次。”
语气平淡,阮青葙心里却在打小算盘,我亲了你一回,你亲我一回,咱们扯平了。
“嘴巴很干,给我端杯水来。”阮青葙坐在床榻上不动,使唤起杜仲染来。
徒弟老实的沏了杯茶水,给阮青葙递了过去。
“那个师父,我不想做你徒弟了。”杜仲染冷不丁的话,吓得阮青葙呛了口水,剧烈的咳嗽起来。
“什么?!什么?!你在说什么胡话”阮青葙拍拍胸脯,早晚要被这个人气死。
“契书可是在我手上,你要是不想学医,可以,药人必须当一辈子。”
说着说着,阮青葙有些来气,想起太医院让他制作的一款罕见毒的解药,药丸已经制好,还没人体实验。
于是冷眸厉声道:“明天就给我试试新毒的解药!你这脑子一天到晚奇思妙想的,看看能不能适应这药物的副作用!你不当我的徒弟,那你想当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
话说出口,杜仲染被自己吓一跳,想到心头血,便又感觉合理了起来。
一切都是为了阮青葙能自取心头血。告白也只是第一步,让她沉迷情爱,沉迷床笫欢愉,让她为她失控,才能到心甘情愿那一步。
对,一定是这样。
床边杜仲染仰头看着她,过于灼热的目光让阮青葙脸热了起来。
她突然想起在那个冬天,韩冬凌向她告白时的模样,目光都有相似的真挚。可是爱能有多长呢,先爱的人总是先放手。
脑子混沌一片,又突然想起她可能是祖宗这件事,思维过度,阮青葙头疼的厉害。
扶着太阳穴,眼睛痛苦的闭上,“仲染,你去第四列柜架,取止痛丸来。”
“好。”
吞了止痛丸,阮青葙被杜仲染扶着躺下,眉毛仍然紧紧的蹙着。
杜仲染修长的手指,穿过阮青葙的发隙,轻轻的揉按着头上的穴位。
她的手指修长,能够感觉到头被一双玉手轻柔的揉按着,头皮微微发麻,眉毛也展开了。
“咚咚”有人敲门,门上是小樱子的影子。
“进来。”
阮青葙刚感觉头疼好点,就见小樱子急匆匆的推门进来,气喘吁吁的说着,“家主家主!太医院白院使深夜亲自造访说是要您今夜就去出任务。”
止痛丸似乎过期了一般,阮青葙头又痛了起来。
强撑着起了身,头发重新束起,杜仲染披过来袍子,阮青葙边走边穿衣服。
到了厅堂,烛光摇曳,白院使捋着胡子站着,看到阮青葙,立马上前。
“阮太医,这城西护城河有人失足落水,许多人围观。人还没捞起来,要您赶快过去,等一捞起,就地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