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打断了谢长宴的话:“宴哥。”
“嗯?”
沈辞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就已带上了笑意:“宴哥,我没有女朋友。”
“嗯?”
沈辞的笑已溢了出来:“我曾经参加校赛是为了打给我妈看的。”
谢长宴似乎是骂了一句脏话。
再说话的时候也带了笑意:“原来是这样。是我想岔了。”
这一瞬间,沈辞像是触电般的站起了身,跑去了客厅阳台。
从十三楼往下看,手机里还有这谢长宴的呼吸声。
“宴哥,你现在在哪儿?”
楼下的谢长宴像是明白了什么,举着手机挥了挥手,他站在月色下,楼层太高,天太晚,一切都是模糊的。
沈辞已经出了门。
“我下来了。”
电梯来了,沈辞头一次觉得iphone的信号如此好。在电梯里居然还能听到谢长宴的呼吸声。
跑出单元楼,谢长宴也跑了过来。
穿着最简单不过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两人对视着。
良久,沈辞才移开目光。
谢长宴笑道:“刚刚给你发消息打电话你一直不回。我就过来了。”
沈辞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颤栗。
“刚刚洗澡去了。”
“男人的几大谎言之一。”
沈辞笑出了声:“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
“说真的,我刚刚都已经打算你再不接我电话我就进去一楼一楼的找了。”
“1302。”
“嗯?”
“我们家门牌号。”
“好。”
沈辞嗯了一声,看着谢长宴浑身的汗:“我送你回去?”
“然后我再送你回来?”
沈辞沉默了一会儿:“算了,反正球服在段清野宿舍,你直接跟我回家吧。明天穿我的衣服去学校就行。”
谢长宴跟在沈辞后面进了电梯。
沈辞交代了一句:“我妈在家。”
“哦。没事,你上次在我家的时候我三叔还在呢。”
沈辞就不说话了。
算了,只要谢长宴想,他的这张嘴这个性子可以和任何人都处好关系,与其担心他会束手束脚的,还不如操心一下林栀清。
一进门,林栀清正好端了杯咖啡从厨房出来:“阿辞,你怎么突然出去了?”
脸上还贴着张面膜。
客厅没开灯,只有书房的灯隐隐绰绰的打出来,沈辞都被这一下弄的往后退了一步。
跟在后面进来的谢长宴倒是十分自来熟的:“这就是阿姨了吧?阿姨好年轻啊。”
林栀清脸上贴着的面膜是很厚实的那种。
根本看不清脸。
林栀清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被谢长宴夸的眉开眼笑的:“哎,阿辞,这是你们班同学吧?长得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