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喽,”郝帅开始埋怨谢景廷,“明明是你介绍的语气搞得那么暧昧。”
沈知年对时屿说:“你别介意,他们就喜欢拿我开涮。”
“谁让他六七年都没谈恋爱了,”郝帅笑嘻嘻地,又指着谢景廷对时屿说:“这是今天寿星,谢景廷老谢,我叫郝帅,你叫我帅哥也行,这是段京淮。”
时屿浅勾了下唇,微微颔首,伸出手依次跟他们礼貌相握:“你们好。”
他侧过身,又朝段京淮伸出手。
后者懒洋洋地扯了下嘴角,挑眉端详他片刻,然后将手伸了过去——
段京淮的掌心宽厚,指尖也泛着温热。
相触两秒,时屿不动声色地眨了眨眼,准备收回手,可谁知,段京淮忽然收紧了力道,攥着他的手不放。
时屿僵了一瞬。
抬眸,便撞上男人轻佻玩味的眼神。
心跳恍然漏了一拍。
原本只是礼貌式的交握,换到段京淮这里就彻底变了味。
男人将指腹贴在他的掌骨处,轻轻的,暧昧的摩挲,手指也借势勾缠住他的捏了几下。
调情意味明显。
角度使然,站在另一侧的几人看不到他的动作。
时屿抿着唇角,横眉瞪了他一眼。
这人坏的简直明目张胆。
两人僵持数秒,直到庭院里响起汽车尾气的嗡鸣声,段京淮才终于松开手,音色冷又慵懒:“手凉,少喝冰。”
郝帅没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暧昧,粗神经地咂嘴:“是啊,一大早喝冰咖啡,还是年轻。”
另一边,谢景廷忙着去接人,只有沈知年捎带疑惑地看了时屿一眼。
私人聚会,谢景廷没有大段旗鼓发什么邀请函,来的都是跟他玩得好的小群体,时屿坐在一旁看他们插科打诨,男男女女,基本都是京港商圈名流,家缠万贯的人中龙凤。
“我知道呀,前个月拿了天鹅湾那个项目,把老段压了一头。”谈到时屿,一身秀场穿搭的蒋旖旎眼睛亮了亮,露出一副崇拜的神情。
秦t?皓看了眼段京淮,笑着接话道:“据我所知,不止是天鹅湾吧。”
程晟表情更是夸张:“久仰大名,终于有人治老段了,要知道只要他盯上的案子,我们这些同行就只能跟屁股后面捡点小虾米,这可是第一次见他吃瘪。”
段京淮磨了磨牙,不耐烦地抄起沙发旁边的抱枕朝程晟砸过去。
“怪不得,”郝帅一脸后知后觉,“刚才看老段表情像是要把时屿活剥了。”
听郝帅这么一说,联想到刚才两人奇怪的表现,沈知年也露出了然的神色。
他微笑道:“京淮,我带来的朋友,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竞标既然结束了,就算是过去了,时屿今天也是来交朋友的,大家一码归一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