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花小棠约定的地方隔了一座山,名字叫向城,是个比半坡城还荒凉的地方。天气干燥,黄沙漫天,胡琴,琵琶和羌笛,随处可见的骆驼以及充满异域风情的姑娘。
宣似和小荏子坐的马车,行了近一天一夜的路程,终于到达花小棠说的那棵挂了三颗柿子的树下。
“荏,给钱。”
“是,主子。”小荏子恋恋不舍的掏出了一棵珍珠。
驾马车的是个黑皮汉子,看着小荏子白皙的脸,眼珠子转了一圈,笑道“也是顺路,不要钱。”
小荏子喜笑颜开。
黑皮汉子主动说道“我叫乌木禾,说起来,当地人,对这里甚是熟悉,你们什么事尽管问我。”
“啊”小荏子眨了眨眼睛,想着有这位仁兄在,少花不少钱财,“乌木禾,我们”
宣似忽然插进两个人之间,夺过小荏子的珍珠,塞到乌木禾手里,没好气地说“马上走,用不上。”
然后拽着小荏子离开。
等乌木禾离开后,宣似和小荏子再次回来。
宣似瞪了小荏子一眼,“小便宜少占,长点心。”
小荏子被说的又羞又愧,通红的脑袋垂下了。
宣似和小荏子来的早了半个时辰,可等了一个时辰,也没见花小棠的影子。
宣似露出担忧的神色,小荏子在一旁也保持沉默。
忽然,七八个骑着骆驼体型结实的男人走过来。宣似怕惹到麻烦,拽着小荏子往后退。
为的头上辫了好几根麻花辫的男人挡住了宣似的退路,在宣似欲要怒之时,男人笑道
“你认识花小棠”
宣似脸色大变,目光沉冷地看着男人,“你是谁。”
男人还没有回答,在他左侧的男人黑色披风里,突然钻出一个嘴里塞着抹布的脑袋。
这是个女人脑袋,头干燥凌乱,脸上白一块黑一块,她的容颜只是看着便让人失神,可不是花小棠。
“呜呜呜。”花小棠叫道。
抓着她的男人把她嘴里的抹布取了。
花小棠活动了一下嘴,眼睛直直盯着宣似,目光带水,语气激动极了,“就是他,他就是宣国的皇帝”
本来因为花小棠看过来的目光而笑起来的宣似,笑容僵在脸上,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只是沉默地看着花小棠。
为的男人被逗乐了,骆驼在宣似身边转了转,“棠,这是皇帝”
宣似打扮的素朴极了,由于一路颠簸,脸色苍白,看上去像个矜贵的公子,哪是个皇帝。
花小棠也明白汗什的质疑,事实上,若不是她三年前见过宣似,不然看这脏兮兮的装扮,也认不出这是个皇帝。
花小棠一直以为宣似会领着浩浩荡荡的仪仗队,风风光光的接走,这样,这些因为她输了钱把她扣下的人会后悔,可她没想到宣似是这幅模样,又脏又憔悴,像个刚从难民区出来。
身上被拽的生疼,想象和现实的差距太大,花小棠也没了装温柔贤淑的心情,没好气地说道“宣似,你来接我,二十万兵马呢仪仗队呢伺候我的奴才呢”
小荏子被花小棠的厚颜无耻惊住了,气得正要跳脚反驳,被宣似按住。
宣似的眼睛清透,阳光下折射出漂亮的光泽,然而谁也没有看出他眸底的暗,他的嘴角勾起,露出两个小酒窝。
“棠棠,你在说什么呢。”他委屈巴巴地看着花小棠,“我怎么敢冒用宣国皇帝的名讳”,,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