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会。”
临颂今闭上眼睛,低头把脸埋进被子“就是这一阵不能去学校而已,等过段时间就会回去的,我保证。”
不管怎么样,他一定会回去。
宁初听到回答才放心,似乎经过好一番犹豫,才嗫嚅地问“今今,是出了什么事不能回学校啊,我能知道吗”
临颂今“小事而已”
宁初“那天下午是你给我妈妈打电话说回去路上有人找我收保护费的是吗所以我妈妈才突然跑来接我放学。”
临颂今否认不了,只能沉默。
宁初继续“所以你还是去找临澜了对不对就在他说的那个小巷子,你们打架了吗,是不是被你爸爸知道了他又罚你了是吗”
“宁初。”临颂今忽然开口叫停他“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欲盖弥彰地把所有事情全都否认“我没有去那个巷子,没有跟人打架,也没有被罚,不能去学校真的只是因为有别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宁初不吱声了,不知道是不是在斟酌他的话有多少分真实性。
临颂今大脑清醒得很快,身体却在反应上慢了半拍。
直到现在,被睡眠麻木的痛觉回溯到全身,不用照镜子也知道他现在看起来有多糟糕。
他不想宁初看到他这样。
是伤就会恢复,身体上的痛不会因为多一个人知道就被分摊,宁初看见他好好的样子就够了。
呼吸逐渐习惯了消毒水的味道,不再觉得刺鼻,临颂今阖着眼睛,精神不济,又开始犯困。
“那我们说好的事,还算数吗”
朦胧中过了良久,他听见耳畔传来宁初小声的,最后一句追问。
像沾了糖水的羽毛划过伤口,渗进去时疼得刺骨,却又被甜味迅麻痹神经,欲罢不能。
“算。”
他攥紧手机,是在对宁初承诺,也是在对困境下的自己承诺“一直都算。”
临颂今在医院呆了近两周。
临永帆爱面子又怕麻烦,最厌恶把家事摆到台面上闹,尤其是不光彩的家事。
所以两个儿子聚众斗殴的消息被他封锁得很好,对学校请假也是用了不痛不痒又冠冕堂皇的理由,没人知道他在医院,也不会有人来看他。
只有宁初,每天上学雷打不动给他消息,放了学又雷打不动给他打电话。
坏消息我偷偷用我妈手机被她现了,还好大宝说他的旧手机可以能借我用。
嘿嘿,我小宁也是有机一族啦,帅哥,以后有门路记得联系这个号码一起财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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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肥了妈耶,一直猫啊猫地叫好像不太礼貌,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面包车,是不是很形象
我小考又进步啦,你不在,方圆三米就我分数最高,厉害死我了
今今,你什么时候回来上学呀,上课一个人抄两份笔记真的好累,帅哥救救
天生点满的小话唠技能,叽叽咕咕的,总是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
只是他再也没有问过临颂今那些事了。
他的金鱼记忆好像已经忘记了大课间时卫生间里生的事,也忘了临澜曾威胁临颂今放学后去小巷子里找他。
又更像是单纯相信着临颂今,相信他真的只是因为家里一点小事所以暂时不能来上学。
相信他一定会回来,一定会信守承诺在未来和他一起离开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