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户部没有钱粮,身为户部之的户部尚书,自然也就成了皇帝第一个问罪的对象。
“怪不得,怪不得朝中没人反对,原来是打得这个主意!”半路上,郑永基终于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故而一脸的便秘之色。
回到家中,其夫人张氏见郑永基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便问道:“老爷,可是朝中生了什么大事?还是刘文轩的案子还未审理完毕,又牵扯到了老爷?”
郑永基摇了摇头,闷闷不乐的说道:“都不是,老爷我升官了。”
“哦?”张氏一听,脸上不由露出欣喜,急忙问道:“老爷升到什么位置上了?”
郑永基道:“户部尚书!”
“这是好事啊,老爷为何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张氏疑惑不解的问道。
“唉!”郑永基长叹一声,说道:“关键是眼下户部库银只有五十万两,这叫我如何兴奋的起来?”
“不会吧!”张氏的表情十分惊讶,“咱们家的存银就不止五十万两,国库竟然只有这么一丁点银子?”
郑永基愁眉不展的回道:“所以,老爷我才为难啊!”
张氏劝解道:“老爷也别太过为难,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好好想想,总能想出来钱的路子的。”
郑永基不耐烦道:“银子又岂是那么好弄的?如果好弄,国库的银子早就塞满了,也不用老爷我现在愁。”
张氏却撇了撇嘴,不以为意道:“这有何难,只要老爷按照妾身的办法,保管你不仅能弄来银子,还能彻底坐稳户部尚书的位置。”
“什么办法?”见张氏说自己有办法弄来银子,郑永基急忙问道。
不过,随即郑永基又瞥了下嘴角道:“你的办法不会是开当铺、放高利贷吧!”
张氏嗤笑道:“妾身即便再不懂朝政,但也明白什么该做,不该做的。妾身的意思是,听说扬州那边的盐商都极其富有,老爷不妨在他们身上打打注意。”
“可那些盐上背后,站着的人可没有几个是老爷我惹得起的,还是不惹为妙!”张氏的办法,不失为一个有效的办法,郑永基也是十分心动,可随即又想到那些盐商的背景,眼神中不由露出几分胆怯。
“老爷也就这点胆子!”见郑永基这幅模样,张氏不由讥笑道,“只要有陛下在背后支持,谁敢惹老爷您?即便老爷以后遭人弹劾,只要老爷能为陛下弄来银子,陛下就会一直庇护您的。”
“夫人言之有理!”郑永基细细一想,张氏的话还真有几分道理,“过几日老爷我这就写一封奏折,待早朝时呈送陛下。”
之后的几天,郑永基一直在户部兢兢业业的工作,并不断的翻阅户部历年来的税收,心中越的明悟起来。
这日,早朝之上,郑永基依旧没有上这本奏折,而是等下朝之后,方才前往养心殿求见张凌阳。
“郑永基?他来做何?”张凌阳一听是郑永基求见,心中有些疑惑,便命小太监将郑永基请了进来。
见礼之后,郑永基便道:“启禀陛下,臣郑永基有本要奏!”
“说来听听!”张凌阳示意小太监将郑永基手里的奏折送来。
郑永基道:“昨日早朝之上,陛下任命臣为户部尚书,臣深感责任重大,不胜惶恐。为报陛下皇恩,臣在下朝之后便立刻前往户部查看历年来的税收存档,现江南盐税有猫腻之处,故而方才前来回禀陛下。”
抬眼偷瞄了张凌阳一眼,现张凌阳正看着奏折,眉头紧锁,郑永基便大着胆子继续说道:“臣从户部的存档之中现,大周开国之初,江南一年盐税共计六百余万两白银,可到了如今,每年盐税竟只有百余万两。与开国之初相比,大周人口增加了不止三倍,可盐税却已经不足当时的两成,故而,臣方才前来求见陛下,请陛下下旨彻查江南盐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