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只求皇上重重的办他们,给其他人提个醒,大家也能安生度日。”
康熙听着心里满意,“起来吧!这些都不关你的事,过来坐。”
宜妃抹了泪起身,坐到康熙身边,
康熙笑说:“多大点事,还值当你哭一回?”
宜妃捏着帕子说:“犯错的是臣妾的兄弟,臣妾心里有愧,皇上恩宠臣妾,便是待臣妾家里也极好,这些年更是赏赐不断,”
“偏他们是不知恩的,白白辜负了皇上的一片心意。”
康熙听着心里熨帖,看她抹眼泪,又有些心软,就解释一句,“这次牵扯到山西一省,加上山西灾害不断,朕是不得不办他们。”
宜妃一听山西,立刻就想到山西巡抚噶礼,她记在心里,出了乾清宫,就让人去打听。
此时,噶礼也进京了,
噶礼母亲瓜尔佳氏见到儿子就哭,使劲的捶打他。
噶礼哄着亲娘,等她情绪稳定了才说:“额娘不用担心,早前就有人往皇上那告儿子,皇上还罢了对方的官呢。”
“咱们家是什么人家,不是他想告就能告的!额娘也不要听无知小民胡说,民乱哪是那么容易就起的?”
瓜尔佳氏冷眼看着自以为是的儿子,狠狠的拍了两下茶几,“混账东西!还不跪下!”
噶礼的弟弟色勒奇赶紧给大哥使眼色。
噶礼抿紧嘴,对着瓜尔佳氏就跪下,嘴里说:“额娘息怒!”
瓜尔佳氏心里舒服一些,这才感觉到手疼,用另一只手不停的揉,“你是出息了,皇上放你做了一省的巡抚,这是多大的信任呀!”
“你倒好,跟郭络罗氏那些人搞在一起,郭络罗氏是那么好相与的?”
“他们不过是靠着你捞银子罢了,要不是皇上念旧情,你这会还能回家来看一眼?”
噶礼心里一惊,他还不知道郭络罗家几兄弟被抓的事,“什么叫不能回家?难道……难道他们被抓了?”
色勒奇脸色沉重的点点头,“皇上火了,那三个就关刑部大牢里呢,好多御史参他们,”
“就连十多年前的旧案都翻出来了,这帮御史简直丧心病狂!”
瓜尔佳氏沉着脸喝道:“做了错事还想捂着不成?就是你们兄弟,即便皇上护着,也别想着能瞒了谁?”
“皇上护着什么都好,等皇上厌烦了,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
噶礼一凛,脸上白了两分,他赶紧给亲娘磕头,“儿子谨记额娘的教诲,儿子再不敢了!”
瓜尔佳氏勉强点点头,“知道怕就好!你这个愣小子!我是皇上的乳母,可是皇上如今都多大了,这点子情分是越用越少,你们要知道珍惜!”
噶礼两兄弟连连点头,连说:“额娘说的是!”
瓜尔佳氏又问:“你可去见皇上了?”
噶礼摇摇头,“儿子往宫里递牌子了,就等着礼部安排呢。”
瓜尔佳氏点点头,“你懂规矩,额娘就放心了,明儿,我也进宫去请安,就盼着咱们娘俩都能好好的回来!”
噶礼的心又揪起来了,
皇上突然重处宜妃的几个兄弟,这是他没想到的,
宜妃得宠多年,郭络罗氏的男女,从来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仿佛谁都不被他们看在眼里,
他们说合作,噶礼就觉得是强强联合,两家一起捞银子,他自己收获颇丰。
如今看来,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瓜尔佳氏看他惶恐的样子,忍不住说:“之前我往皇上那求情了,你见到皇上就好好的认错,该打该罚你都受着,等皇上出了气,额娘再去给你求一求。”
噶礼老老实实的点头,刚进门的那股嚣张、随意劲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