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橋抬頭看他一眼。
「那我改主意了,車廂冷氣太足了,我也?要熱拿鐵。」舒橋道。
商時舟勾了勾唇:「看來我還是要喝冰美式了。」
舒橋:「……」
一看到商時舟這股子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勁兒?。
就很想?找點事兒?。
所以她重看向?列車員:「抱歉,我要卡布奇諾,脫脂牛奶,謝謝。」
列車員保持微笑?,徵求意見地看向?商時舟,商時舟靠在椅背上,陽光打落在他的?發梢,卻不沾染眉眼:「一杯冰美式,一杯熱拿鐵。」
於是片刻後,兩個人的?桌子上,出現了三杯咖啡。
商時舟拎起冰美式,卻並不喝,只?是提起來搖了搖裡面的?冰塊。
一杯在舒橋眼中味道堪比泔水的?冰美式,硬是在商時舟手裡被搖晃出了麥卡倫m威士忌的?優雅矜貴。
然後,他先舒橋一步,笑?了一聲:「資本家就是這樣,喝一杯,倒一杯。如果?你不想?資本家浪費,可以幫資本家喝一杯。」
舒橋:「……」
深呼吸。
她確實?不喜歡卡布奇諾,更不喜歡脫脂牛奶。
有點憤恨地拿過那杯熱拿鐵,明知這是商時舟給自己的?台階,她順勢而下,但實?在下得?不情不願,顯得?她過分無理取鬧。
落日的?餘暉是金色的?。
金色散落在歐羅巴的?田野,在比利時和?盧森堡每一座城市的?城牆,也?落在三個半小時後到站的?塞納河畔。
河邊雕塑下的?鴿子載著落日展翅,對遊客掉落在地上的?薯條不屑一顧,偏愛停落在花神咖啡廳的?桌子上,靜待熱氣騰騰的?鮮薯條上桌。
巴黎的?晚風比德意志繾綣許多,香榭麗舍的?風裡,是法蘭西的?馥郁。商時舟穿了一件黑色的?長風衣,他看上去?和?平時一樣挺拔甚至一絲不苟,但他周身?的?那股過分冰冷甚至古板的?氣息卻好似悄然被法蘭西的?浪漫頹靡中和?。
兩種氣質在他身?上融合,卻並不突兀,就像是一絲不苟里突然多了一些柔情,實?在是讓人側目。
舒橋也?不例外。
她本來就不覺得?欣賞這個詞不能用在前男友身?上。事實?上,商時舟無論是外貌還是履歷,都絕對配得?上這兩個字。
世界上也?沒?有人比他更適合。
卻也?只?是一眼便收回。
下了車後,舒橋已經預料到或許會有一輛回頭率極高?的?加長林肯抑或勞斯萊斯會靜靜在街邊等待了,卻沒?想?到自己只?猜對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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