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蠶絲還沒弄好,所以時瑜川只能幫忙店裡的刺繡的活兒,他暫時沒法單獨做一件繡品,只能輔助。
文祿銘雖然是店裡的服務員,但聽江老師說,他是個繡郎,參加過他老家舉辦的刺繡比賽,拿過獎的。
時瑜川一聽眼睛都亮了,這才是老師。
相比之下,他可不算什麼。
文祿銘被誇得很不好意思,對時瑜川越發感到親切:「沒有,我覺得你也不錯,江老師給我看過你的作品。」
「三腳貓功夫而已。」
現在江緋是固定下午要出去一趟的,時瑜川之前沒在意,現在猜測應該是去大小姐那邊。
中午吃飯時,小銘盛情邀請,約他去對面的茶館吃飯。
時瑜川正糾結中,又聽見文祿銘說:「我看你嘴唇很紅,應該是火氣太重,連嘴角都潰爛了,吃東西要注意。」
「啊……你說的也是。」
時瑜川面無表情的擰開保溫瓶蓋,艱難的咽下一口苦澀的涼茶。
喝一口如上刑。
暫時將店裡的門鎖上,他們走路過去,文祿銘一路上一直貼在身邊,兩人有共同話題,聊得還算投契。
「我可以叫你瑜川嗎?」
時瑜川想了想,點頭,比叫他老師好多了。
「瑜川,我想請你吃飯,當做見面禮,好嗎?好不好嘛?」
時瑜川心想這孩子怎麼撒起嬌了,他看著跟自己年紀相仿,拒絕的話不好說出口:「在這行,你算是我前輩,應該我請你。」
時瑜川沒什麼交朋友的經驗,在友情中他就像根木頭一樣,沒辦法開竅。
「不算不算,我們是朋友。」文祿銘直接貼在他手臂上,他比時瑜川要矮一些,長相稚氣,又愛撒嬌。
時瑜川無奈:「好吧。」
他們選個臨近窗邊的位置坐下,剛掃碼點完菜之後,文祿銘剛想開口,時瑜川的手機便響起來。
備註上面寫著阿延的名字。
這個點打電話過來無非也是看他吃飯沒有,聊了兩三句話後,謝延讓他打開視頻。
時瑜川看著對面的文祿銘,一時沒答應。
謝延那變態的敏感嗅覺一下子就察覺到什麼了,他不動聲色的問道:「不方便嗎?」
「瑜川,我們的菜上了!」
謝延明顯聽到那句稱呼,他定了定神,問道:「瑜川?」
時瑜川深呼一口氣:「來的員工,剛認識,剛交的朋友。」
過了會兒,謝延的嗓音透著電流緩緩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