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謝延的表情依舊很深,等管家從外面回來之後,他撈起自己的外套,在時瑜川的臉頰碰了一會兒:「我出去一趟,你……」
時瑜川眼皮一跳,又拉著他的手:「你是忙工作嗎,這個時候連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
「電話里說的,我都聽見了,如果你心情不好的話,我可以陪你的。」時瑜川抿唇,下一秒,疼得他齜牙咧嘴的。
謝延微微皺眉,捏著他下頜迫使抬頭,仔細觀察了唇角的傷口,便對管家喊道:「拿醫藥箱過來。」
「別咬,會疼。」
時瑜川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直到謝延緩慢的掀起眼皮,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碰撞。
剛才一切的不平靜好像都為此刻的寧靜做足了準備。
時瑜川的眼珠子顏色很淺,類似於琥珀,不管什麼時候,都好像藏著一束淺淡的光芒。
謝延似有感應:「你想說什麼?」
時瑜川看見他鬆開了手,其實剛才謝延一點都沒用力,所以他下頜的皮膚沒有紅。
「你去年的時候也這樣嗎?」
「不是。」
時瑜川呼吸的功夫,就聽見謝延下一秒說:「幾乎年年吧,把你嚇壞了,對不起。」
這三個字大概是謝延這輩子說的最多的一天了。
時瑜川的手很軟,但是很冷,「你以後要是提前跟我說的話,我可以理解的。」
謝延垂眸:「我知道像我這種情況,很嚇人,普通人也不願意跟我相處。」
「不是不是。」時瑜川一下子就心軟了,「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接受正常的治療。」
「我有,現在恢復得挺正常的。」
「那就是他們不正常。」
謝延看著他。
「謝家的人。」時瑜川一鼓作氣,共情的很生氣,「是他們的錯,你沒錯。」
「你都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
「不需要知道。」
空氣凝固了幾秒。
下一刻,謝延重抱著他,但姿態是放低的,他的頭埋在時瑜川的胸前,深深的呼吸幾下。
時瑜川摸了摸他的頭髮,沒有想像中那麼粗硬扎手,反而是柔軟的,順毛的。
而已經站在門口有六分鐘的管家,正拎著醫藥箱,猶豫著到底要不要進去。
謝延沒有抱他很久,拿過管家的醫藥箱後,細心的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