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岳睁大双眼呼道:“我不曾用力!你莫要唬我!”
古岳的确不曾用力,他这推力甚至算不上攻击,可那安昀却被这推力撞得不省人事。
古岳赶紧过去将砸在安昀身上的桌椅搬开,他拍了拍安昀,喊道:“你怎么了!?可是摔到了?”
但安昀已然双目紧闭,无甚反应了。
“安昀!”他喊了一声,然后他往外头喊道:“来人啊!耀笑!堂兄——!”
古岳话音未落,古耀笑立马往外头进来,殷勤的问:“少爷可有吩咐?”
古岳急道:“快!快让人看看他怎么了!?突然就不省人事,我不过小小的碰了碰!”
古耀笑温和笑道:“少爷不必担心,这不过是药性发作罢了。”他顿了顿,又说:“已然这般久了,竟是才开始发作,还状态有别,天灵体果真不一样……”
古岳凶道:“什么药?!我怎么不知道!?”
古耀笑安抚道:“是‘彼岸登仙’。”
“竟是…彼岸登仙…”古岳怔道:“此药无解。”
古耀笑促狭道:“怎的无解?少爷您就是他的解药,您可以为所欲为。”
“出去!”古岳喊道:“出去!都出去!”
古耀笑眉头稍皱,他辨不清古岳是不是满意,他闻言走出门外,只听里头古岳的声音传出——
“守好门,不要让人进来。”
古耀笑背对着门扉,紧紧关上门,咧开嘴露出深深的笑意。
古岳在里头,他将安昀抱上床榻,又过去把倒了的桌椅板凳仔仔细细的摆好复原。
这几乎是他第一回如此在意桌椅板凳,他仿佛是个勤劳恪守的店小二,那桌椅板凳乃是大事,一丝一毫都不得马虎。
他做完了一切,然后深吸一口气,蹲在安昀躺着的那床榻旁,怔怔看了许久。
“什…什么嘛,睡觉的样子还挺乖巧可爱的。”他一边瞧一边数落:“你不是讨厌我吗?打人的模样还挺凶……”他又凑近一分:“怎的让你与我双修比作炉鼎还生气?待会…还不是要变成我的……”
他伸手摸了摸安昀的脸颊,他手颤了一下,喃喃道:“好软……”
他撩起安昀一缕黑发,温凉柔软的触感令他忍不住将手中穿插进去,他抚了抚安昀光洁的额头,瞧住他轻轻抿着的唇,外头青天白日,安昀的面容好看的仿佛要将人拉如梦境。
古岳又凑近一分,他几乎能感知到安昀平稳的呼吸,他仿佛在一场漂浮不定的梦境里,想过去亲一下,然后忽的一疼,他的脸被重重的打了一巴掌!
安昀的双眼骤然睁开,冰冷的眼眸让古岳彻底惊醒!
然后安昀起身将他扑倒在地!
“我我我!我没有想做什么!”古岳赶紧解释。
古岳躺在地上,心惊胆战片刻,但扑在他身上的安昀又一动不动了。
“热……”
古岳垂眼看了看,只见安昀脸颊微醺,那漂亮的双眼微微睁开,全然没了平时凌厉的气势,他瞳眸空洞,微微张嘴,气息呼在人身上又痒又麻,古岳心脏几乎要停顿。
只瞧见安昀脖颈,不知何时,竟是蔓延出一株栩栩如生的曼珠沙华!那花红得妖艳,仿佛往他藏在厚厚的道袍下一笔一刻精雕细琢绘出,他的脸颊漫出妖艳的花瓣,显出一种逼人极致的美。
古岳手指发颤,摸住安昀后脑,喃喃开口:“药效发作了么……”他深吸一口气,“是…是你自己扑过来的……”
安昀这一刻乖顺得不行,他蹭在古岳胸膛,像极了一只向主人撒娇的幼猫,跟寻常那咄咄逼人的冷淡模样简直天差地别,古岳眼眸微垂,轻轻出声:“明明可以这般讨人喜欢,却总是要与他人不一样,你定然是故意这般引我注目,连彼岸登仙发作起来也与他人不同,真是吓到我……”
“没错…你定然是故意引我注目。”古岳笑了一下:“不然我在千秋峰你也过来,我回大庸你也跟来……”
“虽然你这般欲擒故纵的手段我见得太多。”古岳自言自语:“不过看在你这般追得辛苦的份上,往后我会对你好的。你这般喜欢打人,往后做了道侣,偶尔也允许……反正打是亲骂是爱……”
“热……”安昀双目无神喃喃出声。
古岳听着那声音,仿佛在催促他一般,他轻声安抚:“乖,马上就给你。”
古岳垂头轻轻抚了抚他的脸,然后手颤抖着向下摸住他腰间的系带。
他紧张得喉头干涩,但还没等他扯开一分,外头的门猛的被撞开——
‘嘭’的一声,连门都被撞得粉碎!
“孽障!你在做什么!?”
古岳瞳孔睁大,转头瞧见来人,惊道:“父亲!四叔!你们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个自以为抖s的霸道总裁式中二病因为干不过高段位的冷漠装逼中二病而活生生被□□成傲娇重度抖的惨案!!(大雾!!)
古岳:为什么攻不了!!?亲亲也不行?
晋江(冷漠):一、脖子以下禁止。二、np禁止。三、菜鸡不配拥有爱情。四、你只是配角。五、不会让你得逞。六、讨厌你。
安昀(哼哼哼):这种家伙给我当受我都不要
某菌:那你要哪种?
安昀(沉思良久):像师父那种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古家破事
古岳的父亲名为古啸天,乃是古家当代族长,他兄弟无数,儿子众多,但嫡亲兄弟唯有一个,嫡子唯有古岳。
古啸天的嫡亲弟弟排行老四,名为古啸弈,正是这会儿气得爆炸的古岳那位四叔,只听古啸弈厉声骂道:“岳儿!他是个男人!你忘了吗!忘了你小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