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个爹娘生的,怎么不会为对方操心
“武将大多都是打一架,喝一次酒就可以称兄道弟了,文臣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说的都是场面话,文绉绉的,第一次入朝,跟瞎子过河一样,慢慢摸索,太容易摔跟头了。”
“本宫的哥哥可不能被旁人欺负了”
颂芝听懂了,对她家娘娘很是佩服,大爷科举考试都是明年的事了,娘娘现在就开始谋划了。
“可沈贵人的父亲不是在济州吗,还是个武官!”
颂芝突然想到这个,疑惑的看着年世兰,这娘娘是不是记错了,她记得莞贵人父亲才是文官啊!
年世兰慢慢地拨动着指甲,
“是呀,可皇上打算给他升迁了,甄嬛的父亲也跟着升迁。”
颂芝一脸震惊,
“您怎么知道?皇上这都给你说了!”
后宫不得干政,可不是说说的,连太后这么想将十四王爷调回来也没辙。
那言官的嘴可是白长的,听说北宋时期就出了一位铁面御史,
弹劾一个官员,恰好那个官员是皇帝要保的人,可这御史硬是半年时间上书十二次,硬生生地把人家搞得罢官回家。
“他怎么会给本宫说这个,是嫌本宫活太久了啊!”
年世兰一脸的风轻云淡,
“那是本宫偷偷看的,他当时写的圣旨压在折子下边。本宫拿出来瞅了瞅。”
年世兰说的这话,像是把这个根本没当一回事一样,可颂芝也吓得不行,腿软的差点跪下
她的姑奶奶耶!
杀头的罪也敢干,干了还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出来,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
年世兰见后面没声了,仰着细长的脖子往后看,
团子也跟着仰着脖子往后看,看年世兰怎么不给它挠痒痒了。
一模一样的动作,看着很是喜人。
可颂芝却半点都笑不出来,欲哭无泪的,
现在就这么大胆了,等以后娘娘还不得把养心殿给掀了!
年世兰却不知道她在怕什么,白净的小脸带着些迷茫,像是稚气未脱的小姑娘,
“你怕什么,皇上也知道啊!”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炸响一样,炸得颂芝表情空茫茫,半晌才毫无语气的“啊”了一声,
连忙跑到年世兰脚边蹲着,仰着头看她的脸色,
“皇上知道了!皇上当时可有说什么?”
团子尾巴像狗似的摆了摆,下一秒就伸出爪子往颂芝脸上招呼,
年世兰眼疾手快的给拦了下来,瞪了它一眼,给它拽着,不让它动。
团子没一会就怂了,老老实实的坐着!
这猫也很会看脸色,真要是年世兰生气了,它怂的一批!
年世兰淡淡地解释:
“皇上多么谨慎的人,那圣旨移了多少他估计都知道!”
年世兰说到这个就是一肚子的火,气得牙痒痒!
当时他变着法子折磨她,她还说他咋了,后面才知道是为了这事!
腰都要断了!
他倒好,跟吃了补品一样,容光焕,神采奕奕,屁事没有就去上朝了!
就她萎靡不振的,跟三天没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