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
刘太医皱着眉,一个劲地翻着古书,书页被他翻得沙沙作响,旁边桌案上还摞一大堆古籍。
“哈——”
温实初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泪光闪烁,他语气奶奶的:“师父,你到底在翻什么呀?”又撇了撇嘴,有点委屈,“我问你,你也不说!”
“都翻一个晚上了!”
刘太医头也没抬,“去看你的医书去,昨日给你布置的功课都做完了?”
“做完了呀!”温实初漫不经心,懒散地踢着腿,眼睛却一直在往刘太医手里的医书上瞟。
怀孕?早产?
温实初隔得远,勉强能看清上边写了这样几个字。他没敢多看,师父不让他问,也不让他看。
他倒不是怕师父偷学不教他,而是怕人心。
对,就是人心,人心难测,可别谁坑了师父!
他师父就是个实心眼,就端看他选他做徒弟就知道了,他这样的,他都选,也不选个好的。
温实初突然觉得眼睛酸涩,想哭。
师父虽然总说他笨,可对他却是顶好。
既然是与怀孕有关,那估计就只有皇后了。
皇后的胎不是好好的吗?师父怎么还这么紧张?难道这是假象?
这张院判不也说没事吗?
哦不对!张院判说的是皇后身体不好,但并无大碍!不影响皇嗣!
可是,没有大碍的话,张院判为什么不自己负责皇后这胎,要知道,等皇后的孩子出生,不管是男是女,张院判的赏赐那都是不少的。
太后一直凤体康健,怎么还需单独照料?
照顾两个人也花不了多少心思吧!而且,张院判不是说他精力不行吗?怎么前天晚上还在青楼里看见他的身影了?
他还去青楼给谁看病吗?
思绪万千,却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抓不住……
温实初转着圆咕隆咚的眼睛,坐在桌子上踢腿,衣袍摆子随着他的动作一上一下,好不悠闲。
“啪!”
一个巴掌呼到了他的脑袋上,
温实初直接从桌子上摔了下来,打断了思绪,气急了,奶呼:“谁呀!”
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让温实初都僵了身子。
“是我!”
周宁海本来是给娘娘拿药的,就见这小子背对着他坐在桌子上。脑袋瓜前面光秃秃的,也没戴帽子,脑袋晃来晃去的。
不由觉得手痒痒!
温实初看见是他,立马站直了身子,就有点心虚,不敢正眼对视他的眼睛。
周宁海看着他这心虚的模样,咬了咬后槽牙,心里嗤笑一声,
“怂货!”
有胆子敢没胆子承认,是吧?
里屋的刘太医见两人的气氛不太对,连忙合上了医书,跑了过来打呼呼,
“这是怎么了?周公公过来可是给娘娘拿药?”
周宁海笑着点头,这个太医是个好的,娘娘也信任他,他也不敢太造次,对着他做了个揖。
“麻烦太医了!”周宁海笑着将手中的药方给了刘太医。
刘太医接过手,细细地看了几眼,这字迹像是张院判随从的字,他看了药方,是调养身体的药,
刘太医皱着眉,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调养身体的怎么加入了十五钱水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