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一直都以为是妈妈身体不好,却怎么也没想到蓝斯年跟水织织那对奸夫淫妇能心狠到如此地步。
把一个原本身体健康的人活活折磨成了一个药罐子,几乎只能靠躺在病床上依赖药物为生。
而她居然毫无防备的相信了他们那么久,什么也做不了,妈妈该有多无助啊!
每每想到这,她的心都像是被几万只蚂蚁啃食般钻心的疼痛,眼泪顷刻决堤,抑制不住的往外涌,她整个身子都跟着颤抖起来。
“小姐,你没事吧!”
“恪息小姐,你没事吧!”
身旁,身后同时响起两道低沉的嗓音。
恪息身子一怔,其中有一道是从背后传来的,她知道那是阿力,另外一道陌生的声音是从旁边传来的。
她背上披散的墨顺着拱起的背滑落到了身前,恰好遮挡住了视线,让她看不清身旁的人,只能看到一只粗壮有力的手臂拿着一张纸巾递到面前
恪息抹了把眼泪,接过:“谢谢,我没事。”
拿着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侧目过去,旁边的男人一头利落短,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平添几分硬朗,一身休闲装扮,正笑睨着她。
“是想到什么难过的事了吗?”
话音刚落,阿水警惕的打量着男人。
出言制止男人的靠近:“没什么事就赶紧走。”
男人寻着声音转身看向阿水:“你不必紧张,我只是看这位小姐在哭,所以给她递张纸巾。”
说完又自然的转向恪息,笑得虔诚。
看男人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
“没关系,阿水,这里比较空旷没事的”
人走了一大半,视线不受阻,离得也近,阿水便没再说什么。
只是目光半刻不松懈的盯在前面的男人身上。
男人并没有在意身后的目光,接着问道:“我几乎每个周日都会来这里,之前都没见过你,你今天是第一次来吗?”
恪息没忘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个教堂,一边回男人的话。
“恩,我就住在这附近,正好今天有空就来看看。”
说这话的时候,恪息手摸了摸前排的椅背,目光落在正前面的主讲台上,四周都很空旷,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只剩那里了。
当然男人并不知道她的这些想法。
目光也顺着投向了对面,眼神噙着忧郁:“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是来缅怀故人,替亲人祈福的。”
原本心不在焉的恪息听到一句,徒生了两分好奇。
“倒是很少见你这样的年轻男性来教堂这种地方的。”
门外就一个,人都到门口了,也不肯进来。
“我来是因为我妈妈才去世不久,她生前就是一个基督信徒,最近晚上总梦见她,怕她在另一个世界过得不好,所以想来这里替她祈福。我刚看你哭得这么伤心还以为你跟我差不多……!”
祈福倒是真的,她妈妈虽然还健在,但情况也不容乐观,想到这眼角的泪又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男人见状也慌乱了方寸,连连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随口说的,你不用在意。”
看男人神情紧张,恪息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没事,你说的也差不多,我确实是因为我妈妈才这么难过的,她也是一个基督信徒,我小时候还经常跟着她一起来教堂玩,不过我妈妈现在虽然还健在,但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她生了病状况一直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