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衣笙有张十分漂亮的脸蛋,肤如荔枝,哪怕面色苍白,仍有种脆弱美。
可胡杏儿就不同了,她的美很普通,此刻看着也仅仅只是个普通小产妇人,更谈不上什么美不美一说。
胡杏儿瞧着风轻尘看她的眼神慢慢发生变化,那样痴恋的神情从未在她身上发生过。
是因为她如今小产,所以他在透过她看盛衣笙吗?
流儿见她力气慢慢小了,急道,“娘娘,用力啊,别睡,马上就好了…”
胡杏儿内心暗暗给盛衣笙记了一笔,小腹微微用力,一股钻心的!痛觉令她惨叫出声。
她伸手去拉着风轻尘的手,疼得面目扭曲,泪和汗夹杂在一起,不知有几分心酸。
风轻尘感知到手心的力道,这才回过神来,问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会流产?”
他的声音格外平静,听起来仿佛这孩子不是他的一样,事不关已。
胡杏儿趁着还剩最后一点力气,说道:“昨日臣妾除了去了一趟锁心宫外,一直都待在寝宫里,吃穿都和往日一样,并无不妥啊。
流儿跪在榻前,冒死说道:“娘娘昨日去锁心宫时,还吃了九公主的糕点,还喝了盏茶,其余都没有什么,皇上要为我们娘娘做主”娘娘昨日好心过去看她,结果…“”风轻尘看向胡杏儿,“她所言可是真?”
胡杏儿虚弱地点点头,风轻尘这回是彻底气了,大动肝火,连脸都气红了,“她竟如此歹毒,竟连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都害!”
胡杏儿见他终于动气,心里总算得意起来,也不枉她受的这些苦,可下一秒她便笑不出来,痛呼一声便昏了过去。
“娘娘一”流儿惊呼,周围宫女皆手忙脚乱。
风轻尘命令道:“倘若贵妃有什么事,你们所有人都跟着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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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颤巍巍地擦擦汗,尽职尽责地做自己分内的事。
齐公公上前小声道:“这妇人小产怕是会冲撞了皇上,皇上不如去外边等吧。”
风轻尘点点头,来到外间,“去查查昨日她都接触了哪些人,吃了哪些东西,事无巨细,半个时辰朕要知道。”
齐公公立即去办,不到半个时辰,便带着一名太医和一袋子茶查。
齐公公:“昨日确如贵妃娘娘身边的宫女所言,贵妃娘娘去了躺锁心宫,这茶渣也是在锁心宫找到的,在茶渣中还验出了堕胎药的惩罚。”
风轻尘看向太医,太医:“确实含有堕胎药的成分。风轻尘紧握着的茶杯狠狠地仍到地上,啪地碎成几片。”
宫里的人跪了一片,大气不敢出,谁都不敢说话,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突然内屋里想起胡杏儿虚弱的声音,紧接着一声高过一声,听着特别痛苦。
很快里边的声音又再次消失。
风轻尘来回踱步,里边响起宫女的声音,“好了!好了!娘娘挺过去了!”
风轻尘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没有进去看她一眼,便朝锁心殿的方向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