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宋妙莲见国公夫人一直盯着穗和看,忙心虚地拉了拉她的袖子,唯恐她从穗和脸上现什么端倪。
国公夫人回过神,点点头道:“好,我记下了,以后我们全家会离姑娘远远的。”
穗和也点了点头:“虽然我还是不能原谅夫人对我的所作所为,但大人愿意看在边关战事的份上对安国公网开一面,我愿意也看在大人的份上,不再追究夫人对我的伤害,夫人请回吧!”
国公夫人又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言,扶着宋妙莲的手转身离开。
阎氏和裴玉珠不敢在裴砚知面前惹眼,忙也跟在两人身后离开。
裴怜云还想说什么,裴砚知已经牵着穗和的手向书房走去:“手还疼不疼,我找药膏来帮你擦一擦。”
“疼,可疼了。”穗和嘟起嘴,对他撒娇。
裴砚知低头看她,满脸宠溺:“下次再有这种事,就让阿黄来,出了事我担着。”
“砚知!”裴玉珠追过来拦住他,“砚知,你能不能听我一句劝,不要再和这丫头拉拉扯扯了,你难道忘了皇帝的圣旨吗,就算没有圣旨,母亲也不会同意你娶一个你侄子收用过的女人,你明白吗?”
裴砚知明显感觉穗和的手抖了一下。
他知道,他身为男人可以不在乎这些,但穗和说到底还是在乎的。
每当有人提起一次,就好比在她心口捅上一刀。
裴砚知顿住脚步,看向自己的长姐,直接岔开话题:
“姓肖的快到京城了,长姐且再耐心等两天,等他把和离书和房契拿来,你就可以搬出去住了,省得整天看着我心烦。”
裴怜云先是一喜,随即又拉下脸:
“我不和离,等你姐夫来了,你帮我好好敲打他一番,叫他以后不敢再看低我就行了,我都三十多岁的人了,离了又能怎样?”
“……”
裴砚知皱起眉,眉间有隐忍的怒气,“你也知道你三十多岁了,怎的想法还如此幼稚,姓肖的看低你,不就是因为你一味忍让?
你知道他为何来得这么慢吗,他是一路上逛着花楼过来的,这种人你还指望他能真心悔改和你好好过日子吗?”
裴怜云的脸色变了变,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固执道:“那我也不能和离。”
裴砚知深吸一口气,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幸好这是他姐,换了旁人,恨不得一巴掌打醒她。
“长姐先别急着做决定,回去好好想想再说吧!”他不再多言,拉着穗和就走。
裴怜云本来是想劝他的,被他提起丈夫这茬,便也无心再理会他,低着头满腹心事地走了。
穗和被裴砚知一路牵着手去了书房,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跟着裴景修住在金陵时,她见过一两回裴砚知的母亲。
那是一个极其严厉又恪守各种规矩教条的老太太,裴怜云除了没有她强势,别的哪哪都像她。
裴怜云说老太太不会允许裴砚知娶一个被侄子收用过的女人,穗和对此深信不疑。
在这个孝道大过天的世道,如果老太太不吐口,她和大人大概率是无法修成正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