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讲未来的规划,想要将大清带的更上一层楼,想要国泰民安金瓯永固,想要百姓吃饱穿暖,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战事频频,百姓民不聊生,纵然下头不明说,他也是知道的,就连京城边上的百姓,也是吃不饱的。
略微偏远些的地方,更是十室九空,寡妇村比比皆是。
这
些由战乱带来的影响,他想努力消除,让百姓休养生息。
既然做了这个皇帝,他就想做一个好皇帝,为自己、为百官、为天下百姓。
范公可作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等名句,他觉得自己不光说,也要做的多。
满腔报复,日益艰难。
姜照皊就在边上打气,说他可以的,一定会做一个明君,带领百姓吃饱穿暖有书读,人人都会称颂他是个明君。
几杯酒下肚,她就有些晕乎乎的,挨挨蹭蹭的来到康熙跟前,往他怀里一窝,软溜溜的撒娇:“以后不要把我扔冷宫好不好,我好怕饿。”
康熙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好,朕以后不扔了。”
两人都不是常喝酒的人,稍微喝上一点,便有些控制不住的晕眩,姜照皊脸颊上带着微醺的酡红,哑着嗓道:“生而为人,总得做出点什么事来。”
这话说的康熙激情澎湃,他笑着问:“什么事?”
就听姜照皊道:“次香的喝辣的,睡最靓的崽,尝爱情的苦,瘦个十斤八斤的!”她嘟嘟嚷嚷的,康熙一句也没有听清。
“好好好。”他鼓掌,有想法总是好的,虽然他没有听懂。
两人晕乎乎的凑在一起,你搀着我,我扶着你,在浴盆里过了一道,也没管洗干净没洗干净,便擦洗过睡觉去了。
两人躺在那里,就连康熙也睡的七仰八叉,放松极了。
一时喝酒一时爽,第二天起床就知
道难受了,捂着疼到爆炸的头,姜照皊晃了晃依旧晕乎乎的脑壳,唉声叹气:“再也不喝酒了。”
刚把酒坛子端出来的时候,她就尝了一口,非常浅淡的酒味,度数比较低,她也就放心的饮用。
可这酒后劲大。
揉了揉脸,她仔细回想昨晚做了什么,不由得捂脸,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说了,好在她当时语言系统比较混乱,说的是家乡话,听在康熙耳朵里,想必也是叽里呱啦没个重点了。
“皇上呢?”她问。
“上朝去了。”白蒲端着水盆进来,一边道:“临走的时候叮嘱过,不许吵您睡觉。”
这种例行叮嘱,不说姜照皊了,就连宫人们都已经听惯了。
洗漱过后,又喝了一碗醒酒汤,她这才清醒了些,就听白蒲说今儿发生的新鲜事:“江庶妃得到夸赞了呢,娘娘夸赞她行为持重,稳重端庄。”
娘娘指的是钮祜禄妃,在这宫里头,也就她能被称一声娘娘。
而夸赞江庶妃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无关紧要的事,被她拿住做了筏子。
宫女和太监之间,日日接触,难免有日久生情的,再加上异性相吸,都是年少慕艾情窦初开的年纪,不往皇上身上使心思,自然会看到身边人。
这凑在一起打打闹闹,举止亲密些互相慰藉,都是常有的事。
像翊坤宫也有,她这东偏殿暂时没有,也是因为人员刚刚凑起来不过月余,还没来得及培
养出感情。
满人间原本就不注重男女大防,也就进了宫,因为特殊的身份地位,这才注重了些。
江北晚拿的就是这一条,宫女太监之间对食,她觉得脏污又恶心,直接禀明钮祜禄妃,将两人押往慎刑司,一并又罚又打。
因此才得了赞誉,可要姜照皊说,这事儿若是出在古人身上,她是没什么意见的。
但是江北晚这跟牌坊成精、规矩成精一样,连人命都不顾,只为了自己的一句好听话,实在太过恐怖冷血。
能成为最后的赢家,自然要有一颗冷硬的心,在这方面上,她做的比她好。
姜照皊更多的是薄凉,凡事不往心里去,尊重彼此选择和喜好,并不一味拿规矩压人,当然个人职责还是要注意的,不然乱成一团糟。
严以律人宽以待己。
堪称其中典范,姜照皊唏嘘几句,便没多说什么,她自身小命尚且难保,哪里顾得住旁人做什么。
这也是大清的一个发展趋势,对女人越发严苛,裹上小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将内外有别体现的淋漓尽致。
白蒲觑着她的神色问:“小主儿可还难受?早膳用些清淡的?”
难受倒是不难受,可也没什么胃口。
“白粥。”她道。
喝一口填填肚子就行了。
看着白蒲离去,白苏上前道:“崽崽吵这要找您呢。”她手里捧着小猫崽子,这小家伙不过几天功夫就已经熟了,整天上蹿下跳,没个安生的时候。
偏
偏它又小,窜的又慢,真让人担心会踩着它。
“喵呜~”主人主人你看看我。
姜照皊含笑冲它招了招手,它赶紧往她怀里钻,一边叫的奶声奶气,两只小爪子抱着她手指,眼巴巴的看着她。
“想吃小鱼干?”她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