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渝見到暴怒的宋言酌,從懷裡掏出了請柬:「我是過來送請柬的,下個月是爸爸的生日宴會,我來邀請阿鈺。」
宋言酌已經換好了衣服,有些熱的緣故,他的袖口卷上去,露出了半截緊實的手臂,此刻因為憤怒,手臂上的青筋凸起,他眯著眼睛看著宋渝:「你叫他什麼?」
宋渝看著宋言酌,舌尖在嘴裡繞了下,重複道:「阿鈺。」
宋言酌冷笑一聲,渾身戾氣暴漲,一腳踢在宋渝的腹部,寒聲道:「你是什麼東西!?也配這麼叫他!」
池鈺見勢不好想拉宋言酌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只抓到一片衣角,他掃了下躺在地上面色蒼白宋渝,走到宋言酌面前站住:「小林,扶宋先生起來。」
小林被池鈺喊了一聲,忙不迭的把蜷縮在地上的宋渝扶了起來。
宋言酌的拳頭握的咯咯作響,池鈺按住他的手,安撫的意味很足。
宋言酌腺體受損,沒有信息素,但一個成年a1pha的身高和力氣不容小覷,宋渝被扶起來時身形都在顫,嘴唇怯懦著說不出話。
池鈺拉著宋言酌的手腕兒,一刻都不敢松,生怕宋言酌又發難,拖著人就朝著門外走,頭也不回的吩咐余肖和小林:「你們帶宋先生去醫院,明天找我報銷。」
走到門口時,池鈺突然嗅到了一股很淡的雪松味。
雪松……
池鈺猛然回頭,怔怔地看著依在小林身上一眨不眨看著他的宋渝。
小林是beta,余肖是也是。
宋言酌沒有信息素——
雪松只可能是宋渝身上溢出來的。
這縷味道很淡,但池鈺對這個味道很敏感。
這個味道和宋渝送給他的手腕兒是一個味道,此刻跟夢境裡面的信息素重疊在了一起。
夢裡鋪天蓋地的雪松,帶著侵略和掠奪,是加以千萬倍的濃度。
「你的信息素——」池鈺鬆開宋言酌的手,一步一步走到宋渝的面前,鼻尖的雪松稍濃了些。
他直視著宋渝,緩緩開口:「是雪松?」
宋渝聞言,眼裡有光閃過,輕輕點了點頭。
宋言酌在池鈺鬆開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宋渝時,狹長的鳳眼裡森然一片,然後他聽到了池鈺問宋渝的信息素。
一個omega去問a1pha的信息素味道,幾乎可以算作求愛。
即便宋言酌知道,即便所有人都喜歡宋渝,可池鈺不會,但他還是無可抑制的生出了無數暴戾的情緒,讓他胸腔都在震顫。
宋渝看到宋言酌森然的表情,明明疼的直不起身體,可卻有歡愉絲絲縷縷的從血液里湧出。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泄漏信息素的,但是太疼了,」宋渝捂著肚子,有些抱歉地笑:「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