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器另一端的男人,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的这幅画得格外逼真的图画,嘴角顿时抽搐起来。
这人,还真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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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霏生了大半晚上的气,原本是想陆时一回来,她就把那些监控器连带着那幅画摔在他脸上,彻底跟他撕破脸皮。
却不想这人就跟这学校是他家开的一样,格外的任性,昨晚又没有回来。
后半夜困得也不知道啥时就睡着了,今天早上再次醒来,她又慢慢冷静下来。
陆时那么聪明的人,他既然敢这么做便不会怕她拆穿,说不定他正等着她上门去质问呢?
而且这事还不能去找老师告状,那监控器上定然是有她的指纹,还有没有其他人的就很难说了,没准到时候她会落得个贼喊抓贼。
慕霏心情郁闷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拿了根针,在床头的白团子屁股上狠狠地扎了几下。
这是她前两天姨妈来时脾气暴躁,特意让小A做的白团子玩偶,平时心情不爽时便可以学习容嬷嬷来个扎针大法泄愤。
哼,今天可以让小A做一个陆时的人偶,不扎他几针诅咒他,她就过不去心里这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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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早饭走进教室,慕霏便听到洛梓阳欢快的‘哈哈’声,这货也不知道在跟谁聊天,笑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见到她来了,他赶忙把光脑递过来给他看,笑得话都快要说不清了:“你快看煤球。”
慕霏垂眸看去,只见画
面里的大黑猫浑身的毛被剪得东秃一块西秃一块,斑斑驳驳的显得格外的难看。脖子上还挂了一个大铃铛,只要它一动就叮叮当当直响。
“你怎么成了这样?”
原本满心郁闷的慕霏,都差点笑出了声。不过是一晚上没见而已,它怎么就变成秃毛猫了?
“还不是我那坏主人干的。”煤球瞪着一双琉璃色的眼睛控诉,“他整天忙着毕业课题不陪我,又不想我跑出去玩,就把我剪成了这样,这么丑我还怎么出去见人?”
“还有这个大铃铛,一跑他就能发现,我只能每天窝在沙发上睡觉。”
真是好惨一煤球!
“那你就乖乖在家养毛吧。”慕霏觉得这货安静在家宅几天也挺好的,要不然它那么八卦早晚要出事。
“我一点也不喜欢你了。”煤球满脸郁闷。
它的视线落到一旁的洛梓阳身上,冲它拱了拱两个前爪,谄媚道:“帅哥,我们私聊,我想求你给我帮个忙。”
随后两人便关掉了光脑界面,慕霏便不知道这两二货嘀咕了些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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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剂课时,慕霏坐到宁桑身边,却发现这姑娘小脸发白,双手绞来绞去,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她有些好奇地问:“你怎么了?”
脸这么白,莫非每个月都有那几天的亲戚来了?
宁桑左右看了看,这才压低声音道:“昨天晚上有个女生听说两个男生为她吃醋打架,她跑出去看热闹,一直没回来。后来宿
管来查寝,发现她不在便给她打电话,结果电话打不通发信息她也没回,宿管便通知了学校护卫队。找了一晚上直到今天我们来上课,都没有她半点消息。”
“有这事?”慕霏满脸惊讶。
昨晚小树林有两个男生打架,结果他们等着做出选择的女生一直没有出现,最后大家觉得没意思便散了。
该不会就是这个女生吧,好好的怎么会在学校里失踪?
“是真的。”宁桑低声道:“害怕引起恐慌,消息被封锁了,就我们几个住在她隔壁的女生知道这事儿。”
慕霏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在小树林碰到的那个小眼睛戴口罩的男人。
她呼吸一紧,轻声问:“那个女生有用凤迷花的香水吗?”
“用了!”宁桑想了想,点头道:“还是我前两天送给她的,她说她喜欢那股淡淡的香味。”
慕霏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这几天你别单独出门,尤其是晚上。即便是白天,也不要去小树林等监控不到的地方。”
“好……好的。”宁桑脸色更白了,“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慕霏揉了揉额头。
她现在也只是一点猜测,告诉这姑娘除了让她更害怕以外一点意义也没有,还不如,告诉一个能够解决这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