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夏知走进去,拍了拍许铮身后的沙发靠背,“许老板,我回来销假。”
许铮前些年在申城与温寒声有过一面之缘,那时温寒声还在巴黎大使馆任职,与许氏药业有商业合作,饭局上他代表父亲出席。
为了不招惹非必要的麻烦,许铮创立诊疗室时就明言规定不接收政界的病人。
许铮挑起眉梢,意味深长地提醒道:“顺便送来一位尊贵的病人?”
尹夏知抬眸看向温寒声,他双腿优雅交叠,从容不迫的模样,对上她的视线,薄唇翘起一点,笑容温和清浅。
如果你见过十八岁的温寒声,就能预测到二十八岁的他,会是这个样子。
他沿着众人期待的轨迹,成为了一颗明亮的星星。
尹夏知忽然意识到,他们竟然认识快十年了。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尊贵不至于,高贵是有一点。”尹夏知缓慢走过去,在他身边站定,弯下腰,一点点拉近距离,眼睛都要黏在他身上。
温寒声也不动,任她肆意端详。
几秒后,他侧头问:“好看吗?”
尹夏知眨眨眼睛,“好看呀。”
许铮看到这个画面,险些被茶水呛到,“你们……?”
“许老板,正式介绍一下。”尹夏知把脸贴到温寒声侧脸上,丝毫不避亲昵,“这是我男朋友。”
许铮记得温寒声才回国不久,“刚确定关系?”
尹夏知摇头,“才追回来。”
许铮露出个“怪不得”的眼神,摊手释然,“ok,那我可以放心了,我们谈一谈温先生的治疗方案?”
尹夏知也没想到许铮会打破原则,毕竟温寒声从政,如今也是外交司备受瞩目的存在。
她正色道谢:“铮哥,谢谢你。”
许铮靠坐在沙发椅背上,冲她挥挥手,“反正你是主治医生,我就负责给个建议。”
一下午的时间,三人确定了两期的治疗方案,最关键的暴露疗法定在后天。
所谓暴漏疗法,就是对病人进行催眠,在梦境中回到事发当时,通过再次经历解开心结。
温寒声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攥起,尹夏知注意到,握住他的手,“别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
温寒声对上她清澈的眼睛,心中的犹疑消失。
他喜欢的女孩,在这五年间变得强大,可以做他的依靠,在前路迷茫时举起一盏明灯,为他引路。
或许是两人的眼神太拉丝,许铮看不下去了,“快走快走,别在我面前秀恩爱。”
被驱赶出会议室,尹夏知挽着温寒声的臂弯,姿态亲昵,护士站的小护士们看直了眼,被罚抄守则的小姑娘眼泪汪汪:“我是不是撬尹医生的墙角了?”
谈话间,尹夏知走到她们面前,“小宜,守则不用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