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你有。」
「沒有。」
「……」
小兔子又哭了起來,淚珠就像沒有關緊的水龍頭,滴落在衣襟上,鼻尖紅紅的,酸澀難當。
「不許哭了。」
「我忍不住嘛,你又不哄我。」
「……」
賀嶼無奈把兔子玩偶塞在他手裡,承認:
「我在哄你。」
小兔子終於破涕為笑,抱著另一隻小兔子,彎著濕漉漉的眼眸,高興地說:
「我知道,你最好了。」
無語了,這隻兔子是怎麼做到嬌氣又好哄的?
*
夜晚,賀嶼躺在熟睡的小兔子身側,想著不告而別。
這想法浮現不到一秒,就被他掐滅。
算了,小兔子找不到他又要哭了。
到時候自己不在他身邊,也沒個人哄他,哭得脫水了可怎麼辦?
脫水的小兔子倒在路邊,隨便一個人或一隻喪屍都可以撿走……
不行。
小兔子只能是他的。
*
第二天清晨
紀星舟睡眼惺忪地睜了睜眼,感覺腰間似乎環了一條手臂。
他枕在誰硬邦邦的胸膛。
淺色的眸子終於聚焦清晰,面前的人映入眼底。
男人的肌肉線條結實流暢,臂膀的肌肉微鼓充滿勃發的力量……
是個成年男人。
小兔子欲哭無淚。
他男人好像沒穿衣服。
第12章喪屍皇的小兔子【四】
4
男人倏地睜開眼,近在咫尺的眼眸閃過一縷猩紅,很快又恢復成沉鬱的黑色。
兩人乍然對視上,小兔子一下子紅了臉,低頭躲進男人的胸膛,結結巴巴道:
「我、我還沒睡醒,你再抱我睡一會兒……」
男人捏著小兔子的頸子,促使他抬起頭。
小兔子軟綿綿地喊:「賀嶼……」
「兔子。」
男人渾身上下都極冷,只有一個地方的溫度稍稍不一樣。
小兔子紅著耳朵:「嗯。」
賀嶼鋒利的尖牙抵上小兔子纖細的脖頸:
「嗯?」
小兔子漂亮的眼眸氤氳著水汽,給出應允:
「輕點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