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安绝望又嘲讽的发现,比起像之前有段时间那样瞧不着她,他宁愿当个逗闷儿的宠物围着她。
只要……她别弃了他。
本来么,自己就配不上她,已经是神佛眷顾,他们才相识一场。
鹤华皱眉,点点头说道:“你……真没事?我瞧着你不太对劲。”
沈槐安摇摇头,说道:“没事。”低垂着眼睛偏向别处。
鹤华盯了半晌,见他好像不欲多说的样子,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她是真不明白,刚刚还笑了这会又是怎么了,突然就半死不活的。
她长这么大深入接触的人不多,旁人加注在她身上的感情更是寥寥无几,世间的人情往来,很多时候她都是观察别人怎么做,然后自己总结个大概,要是超出了模板,她就有些不太明白了。
搞不懂就烦,烦了就更不想探究了。
有什么不能直说的呢?
鹤华揪着刀柄的穗子,叹了口气暗道算了,直接三两步蹬墙,一跃而出。
沈槐安呆呆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待再也看不见她行踪后,愣愣地坐回小板凳上。
不知坐了多久,回神时已经是夜幕低垂了。他只觉身上似有千斤重,拖着步子回到了庑房。
张全正在洗脸,听见动静,转头瞥了眼,是见沈槐安回来了,三两下粗略摸了把,一脸促狭地问道:“哎,槐安!你们干嘛去了?说一下午话啊?”
沈槐安闷闷地“嗯”了声。
张全有些困惑地蹙眉,刚刚没仔细看,细一打量才发现沈槐安脸色苍白,又有些佝偻着腰背,心下暗道不好。
有些凝重的氛围拢聚在这个小房间里,张全不自在的咳了咳,一会挠挠头,一会挠挠脖子,见沈槐安只是呆愣地垂头坐着,身上的阴郁之气让人想忽视都难。
这会庑房里就他们二人,片刻后张全突然“哎哟”的怪叫一声,扯着嗓子嚎道:“我受不了!你这是怎么了?”
见沈槐安只是叹了口气,凑近了低声道:“她……嫌你了?”
沈槐安看他一眼,摇摇头。
“她说不跟你往来了?”
依旧是不语摇头。
出宫
张全“呵”了一声,不解地继续问道:“人家既没嫌你,也没弃你……难不成,她有心上人了?”
沈槐安一僵,皱眉思索了番,迟疑着摇了摇头。
没听她说过,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有心上人了,倒像是没开窍……
“那你这副样子是为什么?”
沈槐安怅然若失的喃喃道:“你别问了。”
张全嗤笑一声,摆出个刻薄的面相来。有时候他是真看不顺眼沈槐安,说好听点这人是有原则,说难听点真就轴得一根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