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惊一场。
荀觅拍拍胸脯,“嗯,你加油。”
莫诀先是把怀春的邵雅送回了家,这才开着车慢慢的回到了主干道上。
他看了一眼已经换到了副驾驶的荀觅,说道,“饿不饿”
荀觅闻言点点头,唏嘘道,“哥,你都不知道,军训这几天,每天结束之后,去食堂吃饭都跟打仗一样,去的晚了,食堂好吃的地方连个菜渣都不剩的我今天用舍友的称量了一重,比军训之前轻了三公斤呢”
莫诀听着荀觅像个见到家长的孩子一样,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在学校的趣事,时不时的也问上两句。
之后在一个红绿灯口的时候,他停了下来,打量了一下荀觅,点点头说道,“嗯,这么久没见确实是变黑了,也瘦了点。”
荀觅一撇嘴,“我还觉得自己没变黑毕竟邵雅快晒成碳了。”
想起刚才经过桥下,他扭头时,却只看到了邵雅那一嘴锃亮的白牙时的惊悚感,荀觅心有戚戚然的伸出了胳膊又瞅了瞅。
嗯,男人嘛,黑点没啥。
反正只要不黑成邵雅那个样子就行。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的挺沉的了,十月份的天晚上降温的厉害,荀觅下午在太阳出来的时候穿的还是短袖,这会儿已经有点冷的哆嗦了。
“出来也没带个外套”莫诀一皱眉,把车停到了家门口。
荀觅颤巍巍的点头,“带、带了。”
莫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荀觅一皱脸,心虚的解释道,“下午太热,我就没穿,给塞到包里了车上不冷,我嫌拆开太麻烦,反正等会儿到家就暖和了。”
莫诀“”
“算了,快进去吧。”莫诀道。
荀觅这才嘿嘿一笑,搓着胳膊重新了家门。
荀觅刚一进门的时候就闻到了饭菜的香气,早就已经饿的饥肠辘辘的他嗷一声的就扑到了饭桌上,被后来走过来的莫诀又掐着脖子给拎到了洗手间,勒令洗完手才能吃。
荀觅咧着个嘴随意的搓了搓手,撒丫子又奔了回去。
荀泽宗没在家,荀觅问了之后才知道,这段时间换季,荀泽宗不知道怎么的,总是不停地烧,时间持续的也比较久,吃药退不下去,输液太长又对心脏不好,干脆就住院观察了。
荀觅喝粥的动作一顿,正好在这么个关键的敏感时间,他有点担心荀泽宗的身体,于是舔了舔嘴巴,说道,“有做检查吗血、血常规之类的东西”
他对白血病了解的不多,后来倒是也查了不少资料,可毕竟白血病不是什么传染病,而且类型也繁多,根本没有什么一定有效果的预防办法,能做的,也只是提早现,提早治疗而已。
也是因此,他之前那阵子,几乎是经常陪着荀泽宗去做身体检查,可又不能太频繁。
莫诀一点头,没多说什么,只是道,“该做的检查都做了。”
听到莫诀这么说,荀觅这才放心了,但是还是想着,之后等荀泽宗体检期到了,再跟着他一起去一趟医院。
毕竟眼见为实,他亲自跟着,也放心一点。
荀觅低头呼噜噜的喝了一口汤,觉得身体由内向外的都开始暖洋洋的,惬意的出了口气,随后抬起头,换了个话题,笑眯眯道,“哎,哥,我跟你说个事儿呀。”
莫诀抬眼看他。
“你还记得孟依依吗”荀觅挤挤眼睛,也没等莫诀回答,就迅的接上了下半句话,“她变化太大了,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今天邵雅和她正巧见了一面,然后邵雅好像对人家还一见钟情了”
莫诀闻言笑了笑,知道荀觅爱吃排骨,给他夹了一个只有中间带骨头的,道,“嗯,然后呢”
“也没有然后了。”荀觅困扰的挠挠头,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厚道,“邵雅也是今天下午出校门的时候才跟我说的这么个事儿,不过我觉得,他可能玄。”
说完,荀觅像是一个情感专家一样的咂咂嘴。
为邵雅的以后抹了一把等待看好戏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