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说能救治权儿吗?”
刘源怒不可遏,胡须颤抖,面色涨得通红,全身经脉瞬间紧绷。
“我只承诺帮你救回他一条性命,至于其他的事情,可从未做出过任何保证。”
高海面露无辜之色,直视着刘源。
“爸,我……我不能再做个男子汉了吗?”
听到这样的消息,刘权如遭晴天霹雳,脑中一片空白,旋即出一声惊呼,昏厥过去。
“权儿,权儿!”
“快救人,把权儿送往灵疗院!”
刘源失魂落魄般抱着刘权,对着四下大声疾呼。
“道友,请容我与阁下一叙。”
此时,秦昊向着高海递来邀请的眼神。
如今的局面已是无法挽回,因为在这场纷争之中,只有高海一人明白七绝散的真正底细。
“好吧。”
在蒋科人眼中满溢出羡慕、嫉妒与愤恨的情绪下,高海与秦昊并肩走向一处僻静无人的角落。
“曦月道友,我们换个地方叙旧吧,多年未见,我对你当年的事迹颇为怀念。”
……
经过这一连串的变故,甚至连新郎秦权也损耗了半数灵力,这场仙侣庆典显然是无法再持续下去了。
于是蒋科打算乘此机会,立刻与陈曦月加深修炼之情谊,或许能就此结下不解之缘。
陈曦月望着那个坚毅而又年轻的背影,不禁陷入了迷茫之中。
她心中对高海的看法,在今日已然是颠覆性的转变,究竟在这消失的数载年华里,他究竟经历了何种生死磨砺?
“唉,抱歉,家中还有一些修真之事需处理,咱们日后再相聚吧。”
陈曦月未加思索便婉拒了蒋科的提议。经过这一场荒诞的风波,留在这里已经失去了任何意义。更何况,在她眼中,蒋科无非就是个只会依赖自家修真宗门庇护的世家子弟,对于这种人,她毫无半分兴致。
“嗯,那就日后再说吧,希望那时还能再见。”
蒋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随即婚礼现场只留下昏迷不醒的秦淼淼独自面对空荡荡的场地。
满目失意与孤寂,一滴清泪悄然滑落在地。本该是祥瑞之日的仙侣庆典,竟演变至如此境地。尚未完成双修之礼,新郎秦权却险些丧命,即便幸存下来,也仅剩下半具修士之躯。
“淼淼,你还是先回住处静养吧,秦权不会有事的。”
秦时月缓步走向秦淼淼,柔声安抚着她。这一天,正是她侄女的大婚之期,却未曾料到夫君几乎陨落在此地。
“姑姑,我应该怎么做才好?”
秦淼淼紧咬着嘴唇,极力抑制住心中的悲泣。
今日的变故让她明白,有些抉择一旦做出,就必须承担起相应的后果。此时此刻,秦时月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口若悬河的高海上,庆幸当年并未因一时任性而解除与他的婚约,否则恐怕将会抱憾终生。
“走吧,我带你四处走走,散散心头的阴霾。”
眼见侄女痛楚不堪的模样,秦时月不禁摇头轻叹。至于高海是否真的如她所愿放过秦淼淼,她已无力再去深究。此刻的秦淼淼,处境堪忧,实在凄凉。
而隐蔽的一角,高海正微笑地注视着秦昊。
“高海见过战神大人,请直言无妨,无需客气。”
高海语气从容,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应有的自尊。
“那我就直说了,刚才小友施展的解毒针灸之术,莫非便是传说中早已失传的天行九针?”
秦昊的目光紧紧锁定了高海,试图透过其面庞捕捉到一丝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