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我会邀请何先生喝一杯喜酒,如果何先生有兴趣的话,可以娶亲时帮忙放放炮,至于礼金,以何先生的身价,少于七位数怕是会贻笑大方。”
何沐阳笑着扶了扶眼镜,伸手示意他继续往下编。
不待萧洛琛开口,手机响,他扫一眼,瑜禾两个字,喜不自禁,转手冲何沐阳晃了晃屏幕,“看,怕我受委屈,这就来电话了!”
他压掉挂断电话,皱眉,一脸嫌弃,语气里抑制不住的得意,“男人在谈话老打电话,真麻烦!女人就是太黏人!”
何沐阳耐心尽失,摘掉眼镜,放在桌子上,“萧总,没必要在我跟前演,时间不早了,萧总慢走,不送!”
萧洛琛心里忐忑不安,装作一脸不在乎,“何沐阳,你当初知道我要找的人是骆瑜禾,只因为你喜欢她,就不告诉我?你特么的是个男人吗?大家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公平竞争不行吗?”
“公平?”何沐阳起身,看着他,“这世界哪来的公平?我特么的姓沈!就是因为我私生子,就不允许我随父姓!公平吗?我爸只不过比他哥哥晚出生几年,就失去长门长孙的位子,被迫屈居人下。公平吗?”何沐阳指指自己心口,“谁对我公平过?我为什么要对别人公平?”
萧洛琛噌一下起来,两个男人凛然相对,“那是你的家事,我不关心!我只关心瑜禾!呵——”他轻笑一声,“你看,不属于你的你藏多少年都没用。我和瑜禾兜兜转转不是又相遇了吗?”
何沐阳松了一口气,“你要真心待她,就不要让她知道你们之前生的事情,她因此而抑郁了两年,是我带她走出来的!萧洛琛,你现在要跟我谈公平吗?”
萧洛琛神情暗淡走出何沐阳家,转身走到电梯前,电梯停下又走,他方才惊觉,又按下行,片刻,旁边电梯开,萧洛琛走过去,电梯合上,迟迟不动。
他伸手一按,片刻,电梯停下,他出来,恍然现是二十二楼。
萧洛琛在电梯开开合合间,做了心理建设,无论她会不会想起三年前的事情,他都会用一生来守护她。
无论面对什么,他宁负天下人,不会负她一人。
萧洛琛深呼吸,按了下门铃。
骆瑜禾打开门。
萧洛琛站在门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刚电话,我正准备上楼,就没接。有事儿?”
骆瑜禾说,“我想起个事儿要问你,进来说。”
萧洛琛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三年前的事情了?
他站在门外犹疑不定,该不该承认?能不能说?
骆瑜禾不耐烦地皱眉,“进不进?”
萧洛琛进来,在玄关处换了鞋。
骆瑜禾关门,就闻到浓浓的酒气,“你们俩真可以,背着我偷喝?还有,借酒话离愁了?”
萧洛琛把大衣脱掉,挂在衣架上,就有种登堂入室的自豪。
什么三年前的惨不忍睹,什么旧事不能重提,他的瑜禾是最坚强的!她的人生从此以后皆是光芒万丈。
他坐在沙上,“想起什么事儿了?”
骆瑜禾站在他面前,打量着他,“想起在问山镇那晚,我对你有种熟悉感,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萧洛琛已经心里准备,不动声色地回答,“不算认识,但有过一面之缘。从那之后,我一直在找你,直到我们邂逅相遇。这是不是就是一眼万年?”
骆瑜禾想了想,摇头,“我不记得我们在哪里见过,你告诉我呀。”说完,她转身坐在萧洛琛旁边,伸出双手掐着她的胳膊,力道渐渐加深,“给你十秒钟考虑,快说。”
萧洛琛满眼笑意,舍不得挪开胳膊,任由她掐,“不要屈打成招,要糖衣炮弹。”
骆瑜禾想起那晚疯狂,脸一红,就显得更加妩媚多姿。
萧洛琛不由地滚动一下喉结。
骆瑜禾松开手,站起来,“蹬鼻子上脸了!不说算了!你走吧!”
萧洛琛暗自懊恼自己玩脱了,骆瑜禾思维异于常人,太过清醒,骗不了,哄不好。
真是愁死个人!
他死皮赖脸地说,“我喝了酒了,你能送我不?”
骆瑜禾无情地说,“你不是有助理董结巴吗?让他送你回去!”
萧洛琛只得致电董畅,“我在骆医生这里喝酒没法开车,你在哪儿?喝没喝酒?”
正在与女友约会的董畅听这话,正在犹豫不决间,就见女人乔亦涵瞪过来。
董畅在说真话和假话,女友与老板之间反复权衡。
突然间,他灵机一动,端起桌上的半杯红酒,一饮而尽,“萧总,刚刚喝了一杯——”
萧洛琛心中给董畅一个大写的赞,默默决定年终奖必须加倍。
骆瑜禾把董畅的话听得真切,直接打给秦知远,“秦知远,萧洛琛喝酒不能开车,你来接他吧!”
随着秦知远一声嘹亮的“好的”,萧洛琛掩面,心在滴血。
安林扬虽然不愿意,权衡利弊之后,还是去给安念办了取保候审。出来时,他愤愤地打量了安念一眼,忍不住的嫌弃,“跟骆瑜禾那么好的关系就不能用来帮助安家?哼,果然女大不中留,你跟必辰这样了,回安家安宁不了!你还是自家找落脚点吧!另外,安氏你也不用回去了!稍后,我个声明!除非,你通过骆瑜禾和萧家搭上关系,我就原谅你,在安氏给你安排个职位,保你有碗饭吃!”
安念笑了笑,“你可以直接个声明,和我断绝关系啊!”
安林扬犹豫了一下,“不行!就因为你打伤必辰,安氏股价每天都是地板。再声明,我会被戳脊梁骨!毕竟,谁都知道,安氏是你妈建立的!”
“你还知道是我妈建立的?断不断关系随便你!反正我自从我妈去世就没家了!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