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她终于松口,却大放厥词,“可以摸吗?”
他听笑了:“姐姐,你就这么饿吗?”
她这次终于听懂了,反而猖狂,有自己都不觉的娇嗔和霸道:“我饿得很,我就想摸摸你,你让不让我摸?”
黎司期浅粉薄唇唇角微提:“姐姐,你这样下去不行。”
她哼哼:“怎么不行?”
“光记得摸我,你的正事谁来干?”黎司期无情嘲笑。
她的手伸进他西服外套里,隔着衬衣摸他:“我可以一边摸你一边学,你说给我听我肯定爱听。”
黎司期都笑了:“姐姐,哪有这样的?”
“我就这样。”她把手臂搭在他后腰微凹的弧度上环住他,纤瘦的手掌还按在他背沟上。
她的脸俏丽浓艳,和从前同样张扬的性情,但从前面对他总是内敛紧张,现在却宜喜宜嗔地贴着他,和他不自觉地撒娇,说喜欢他。
让他觉得这个时代也不错,他很喜欢和她这样相处。
“姐姐,没想到你这么爱看。”
她故意道:“你都和我谈了,不是喜欢我吗,既然这样,让我看不是理所应当?你不让我看我就去看别人了。”
他站着让她抱:“姐姐,你真是流氓逻辑。”
她满脸春意盎然:“流氓哪有我有逻辑。”
“流氓姐姐。”他低着眸看她,黝黑的眼底有轻慢的笑意,“等会儿想去哪里做数学题?”
她又不老实地摸了摸他:“什么地方都可以,流氓姐姐能和你在一起就行。”
她颇有一种天打雷劈也要看的冲劲,他饶有兴味看着她,总有一种他眼底有笑但没笑出来,打量观察她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的轻佻,带着一点点情欲,但浅尝辄止。
“走吧,带你回家看。”
杜晚歌欢天喜地松开他。
开车回去的路上路过了寺庙,外面,也许是因为快过年了,周围的商圈很多活动。
有很多人围着一棵大树在挂木牌祈福。
旁边有不少卖木牌的。
她叫住黎司期:“靠边停一下。”
黎司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他将车慢慢靠边停下。
其实以前这样祈福的很多,三不五时贵族小姐和夫人们就要去上香挂牌。
她死后,他去寺庙为她点长明灯祈福,希望来生逢于盛世,也挂了一块这样的木牌,在风中飘飘摇摇,不知东君是否有听见他的祷告。
其实算来,是灵验的。
黎司期看向她,心头有浅淡的悸动,哪怕过了很久,还是觉得像神迹。
杜晚歌开口:“我们去许个愿吧。”
黎司期浅浅应一声,把车停好。
这棵树年年都会挂很多牌子,一直到第二年才摘下来,重新让市民们挂新的。
杜晚歌记得,去年原主挂的还是希望见到所爱。
原主的所爱无非是黎风,浪费了一次机会。
还记得那天并没有见到黎风,倒是见到了回国的黎司期,匆匆一面,温润如玉的少年从她身前过,端着一盆葳蕤禅意的文竹,青苔铺地,细细小小的叶子层叠如山峦,一峰又一峰,只是从她面前过都有松林山岚的风流。
他一阶一阶登上黎家的亭台,将文竹放在二楼的栏杆上。
原主看了一眼,少年注意到了,和她并不相熟,但礼貌地点头示意。
原主也点头回应。
那样匆匆一面。
大概那时是将她当成嫂子。
很少的几次见面,现在想起来,竟然也有从第三者角度观看的电影感,好像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
也许算是一种应验。
杜晚歌下车,走到一个卖木牌的摊位前,黎司期锁车跟上去。
木牌的样式有很多,大多数人都选便宜的,十块钱一块,笔墨任用。
也有个别希望愿望更有愿力,显得自己更加诚心的,买的是一百八十八块的小叶紫檀牌,还有很精致的雕刻和背面“心想事成”四个字。
黎司期看她突然这么想许愿,温声问她:“有很想许的愿?”
很奇怪的,她迟疑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他的眼睛,才胡乱应了一声嗯。
黎司期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