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一天吗?”傻柱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是的,南鼓锣巷95号大院的何一天,今年19岁。”
“我是他朋友。”傻柱小心翼翼地回答。
“医生,患者情况怎么样?”他结结巴巴地询问,生怕听到让自已为何一天准备后事的消息。
“我告诉你傻柱,何一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这就是故意伤害,下半辈子可得在牢里过了。”医生半认真半玩笑地说。
“患者命大,救回来了,不过还得住院观察,去,交二十块钱再说。”
“晚上你留下来照看他?”他接着吩咐。
傻柱一听,瞪圆了眼:“不是吧,还得加钱?”
心里那个苦啊,二十块钱,对他来说可不是小数目。手里那点钱,加上问一个大爷借的五十块,都差不多要被医院搜刮干净了。
“住院费、营养费、医药费,哪样不要钱?你当这是免费午餐啊?”旁边的护士嘴快,声音里带着几分挖苦。
“好好好,我给,我给。”傻柱应和着,心想,先过了这关再说。
交完钱,傻柱拿着缴费单,向着住院部摸去。
“你这不是才交了十五块吗?”护士接过单子,眉头一皱。
“真没了,我回头凑齐了马上送来。”傻柱陪着笑。
护士领着他到了病房,里面除了何一天,还有两个病号。
“今晚上你就负责这里,有事就喊我们。”护士交代完,转身要走。
“喂,今儿晚上谁值班啊?”傻柱用他那特有的拖腔问着。
“嗯,放心吧,有人守着。”护士一边整理着病历,一边应道,说完,她就迈开大步走了出去。
傻柱在病房里愣了会儿,觉得无聊透顶,便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他一出医院大门,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心里想:今天算是被医院狠狠宰了一刀。
他可不想再被护士追着屁股后面催费用。
傻柱自然不知道,他前脚刚走,大概四五分钟后,床上的何一天缓缓睁开了眼睛。
“总算走了,这家伙。”何一天心中暗自庆幸。
手术时他虽然处于麻醉状态,但现在意识清醒,精神比起原来的身体要强多了。
何一天其实早就醒了,可傻柱在旁边,他哪敢轻易服用生龙活虎丹。
直到确定傻柱真的走了,他才放松下来,麻醉的效用渐渐退去,头部开始刺痛,肚子也饿得咕咕叫。
他可是中午只喝了点凉水,现在饿得眼睛发亮,像是饿了几天似的。
“先吃了这丹药,恢复一下体力。”何一天心里盘算着,试着活动自已的双手,慢慢地将手臂举了起来。
此时,何一天身上的病号服显得有些宽松,露出了一截坚实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胸脯,他的肌肤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但精神却比之前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