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愣了?一下,难道是有人出事了??他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抓紧起身:“快走吧。”
鹦鹉拍着翅膀,一直上了?顶楼,岑溪在后面小?心?的跟着。
直到后面穿过过道,到了?楼顶,岑溪看到祁御光着脚站在窗沿上,他的状态看上去不太好,那阴沉沉地目光,似乎想杀光所?有人,又带着格外的悲伤和哀戚。
岑溪想起来第一次见面,他觉得祁御像个疯子,杀人嗜血,阴晴不定?。第二次见面,祁御在书?库旁,似乎不像传闻中那么可?怕,如今第三次见面,祁御这个状态不想活了?的样子。
倒像是现实世界的抑郁狂躁症状。
暴君难道也会患有这些症状?
他知道,越是在这种状态下,越不能惊动对方?。
岑溪慢慢走过去,他站在塔顶上向下看了?一眼?,高塔三十三层,若是从这里掉下去,绝对连渣都不剩。
岑溪小?心?翼翼地扶着玻璃,坐在他身边。
祁御或许听到动静,或许是没听到,他深色地眸子只是看着不远处,没有动。整个人安静地有点不太像平日里的暴君。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好半晌,岑溪才听到祁御冷淡的开口。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座山,问岑溪:“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
岑溪刚来不久,对这周边的一切都不太熟悉。
他摇了?摇头。
祁御低声说:“那座山,叫做无涯山。”
岑溪看向他。
祁御垂着眼?眸,无波澜地说:“那里埋着一个人。”
岑溪张了?张嘴,还?是问道:“是你,母妃吗?”
祁御没有再说话。
他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整个人显得平静又悲凉。
岑溪眼?睛眨了?一下。
这一刻他觉得,或许,祁御也不像这么疯得。
或许,他也只是想安安静静的活着,像个普通人那样。
一直到第二天,岑溪已经?靠在窗边睡了?过去,再起身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暴君的卧榻上。
暴君又不见了?人影。
啊啊啊啊啊,岑溪惊恐地从塌上坐起来,他昨天怎么睡着了?!
而且还?是在暴君的寝殿?
是谁将他带到榻上的不言而喻。
岑溪一时间心?情有点复杂,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倏然听到大殿上又有动静发出来。
他偷偷地瞧了?一眼?,殿上已经?跪了?一地人。
暴君应该是又要发火了?。
岑溪绕到大殿上后面,混进?太监群里。努力融入进?去,做出一副自己?刚才就在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