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现在在跟谁说话?”皓月低着头冷冷地问。
辰风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当然知道,皓月嘛,夜色的四大主宰之一,哎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们这些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别人卑躬屈膝地跪在地上求你们?”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辰风被打的脸偏向一侧,他歪着头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表情轻蔑地看向皓月,“来,要不要再来一下,左右对称?不过你这劲道比起夜魅来说差远了。”
夜魅还没到家就接到皓月的电话,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笑了一下,“喂,是不是很有趣?”
有趣?他现在能明白了这奴隶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把自己作进医院了,这真的会作死啊。“你整出来的,你不过来收拾烂摊子?”
“我不是说了,全交给你处理了,只要别打死留口气就行,对了送医院的时候跟小易说声,人是你打的,跟我没关系啊。”说着就把电话挂了,留下皓月在风中凌乱,夜魅这一推四五六,着时让皓月的血压噌噌上涨。
自我安慰了一番,只听脚下的辰风自言自语地说:“我说你还走不走了,不知道我膝盖跪不了多久,也对,你又不是夜魅,自然不了解,这个我膝盖疼,先起来了啊。”边说边摇摇晃晃地起身,一个没站稳,靠在了皓月身上,“不好意思,没站稳,扶一下,别小气。”看着皓月越来越黑的脸色,辰风赶忙站直了身子,嘴里嘟囔着:“真小气,靠一下都不给,这么嫌弃我,那等会别跟我上床啊。”
酒气扑鼻,熏的皓月嫌弃地皱了皱眉,他忍着怒气,拉住辰风微凉的手,拖着他朝车边走去,“上车,你要吐车上,我把你皮扒了。”
辰风笑嘻嘻地上了后车座,安安静静地仰躺在座椅上,车子一路疾驰,到家后,皓月扭头一看,辰风正捂着胃睡的香甜,打开后门,拖着辰风就下了车,辰风睡的迷迷糊糊的,被冷风一吹稍稍清醒过来,“到家了,不能喊我,你们怎么这么喜欢动手。”
皓月没理,跟一个酒鬼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一路拖着往调教室去了,将人往调教室一丢,就拍了拍手回去睡觉了。
第二日辰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见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也没在意,翻了个身继续睡着,刚闭上眼睛,脑海中想起昨天夜魅好像递给了自己一瓶酒,他揉了揉昏沉的脑袋,翻身坐起,嘴角泛出一丝苦笑,这……这叫什么事,招呼不打说送人就送人,这就算了,这临走还坑自己一把,希望皓月能下手轻点吧。
皓月推开门就看见辰风坐在地上发呆,听见声响立马恢复了标准跪姿,他踱着步慢悠悠地来到辰风前面站定,辰风见状忙行礼问安,“先生,早。”
“清醒了?清醒了就去洗干净,一身酒气闻着都熏人。”
“是,先生。”说完就朝着浴室的方向爬行,辰风刻意洗了一个凉水澡,让昏沉的脑袋能够清醒点,努力忽视着胃部传来的不适,再打开浴室门的刹那有一瞬间的犹豫,他还没有在其他人面前赤身裸体过,这多少让他感觉到不适应,可夜魅既然把自己送给了皓月,想必以后在他面前还要做出更过分的事,摇了摇头,脑海中浮现出乐乐当初说的那句话,别把自己当成人一切都会好过许多。
别把自己当人啊,可是夜魅他并没有抹除他的自尊,这样一遍又一遍地麻木自己,其实也挺难的。
做了半天心里斗争,他最终还是推开了那扇门,赤裸着身体爬出来,因为羞耻步伐略显着不自然,耳垂泛出淡淡的粉色,“先生,奴隶为昨天的失礼向您道歉,请您原谅奴隶的无心之语。”他刚刚照镜子发现左脸颊微微红肿着,可见昨天他应该做了些很过分的事,可是他真的想不起来了,不过应该很过分吧,不然不至于一夜过去了,巴掌印还没消,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夜魅他真的害人不浅啊。
“哦,想起来昨天发生什么事了?”皓月上下打量着辰风,不得不说美人出浴还是很养眼的,难怪自家大哥舍不得,这如玉的肌肤、细腰翘臀,尤其是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你,仿佛能把你的魂都吸进去了。
“对不起,先生,奴隶喝醉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辰风微微垂下眸子,双手不安地搅动着,他想给他一个好印象,可是事情真的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皓月疑惑地嗯了一声,随即对着手机划拉了几下,然后将手机屏幕对着辰风,辰风看着昨晚醉酒之后的一举一动,吓得朝后退了几步,尤其听到自己问皓月为什么这么喜欢别人跪在地上求你们的时候,吓得脸都白了,他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这酒真害人不浅,不对,应该是夜魅害人不浅,他就见不得自己好,“对不起,先生,奴隶不是故意,求您饶了奴隶吧。”他弯腰头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寂静的调教室只能听见辰风额头触地的声音以及视频里的豪言壮语。
“我还没死呢,不用急着给我磕头。”话锋一转饶有兴致地问,“你来说说为什么我们这么喜欢你们跪在地上求饶?”皓月拉着辰风的头发,鲜血顺着额头上的伤口慢慢流下,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就把自己的头磕破,可见辰风用了多大的力气,他微闭着眼忍着眩晕颤抖着声音道:“先生,奴隶真不是故意的。”
“转移话题?夜魅应该跟你说过,主人问什么奴隶就得答什么吧。”
“对不起,先生,奴隶不知道,奴隶是无心的。”头皮被扯的发疼,皓月依旧不松手,慢条斯理地道:“可是他们不都是说酒后吐真言嘛,难道你没醉故意说这些的。”
“不是,不是,奴隶真的醉了。”辰风疯狂地摇头,眼睛里带着满满的求生欲,鲜血流进眼睛里,让他本能地闭上眼睛,身子止不住地发抖。
“那就是酒后吐真言了?”
辰风沉默着,上一次被夜魅打好像也是因为这个吧,他真的不明白夜魅为什么不抹除他的人格,这样的自己留在岛上是为了满足他特殊的癖好吗?
辰风放弃挣扎,实际上他也挣扎不出什么,困兽之斗只能增加他们的乐趣,他原以为他磕几个头这事就翻篇了,是他想天真了,能跟夜魅玩在一块的又有几个是良善之辈。
“请先生责罚。”不就是挨打嘛,反正自己也打习惯了。
“不急,我们再说说其他的。”
辰风抬起头疑惑地看着皓月,不明白自己还有什么是没交代的。
“昨天是遇见什么事了,夜魅被事情绊住了脚,我可没有,说说吧。”皓月起身在墙上随意选了根鞭子在手里把玩着。
辰风抬头微微错愕,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乐乐死了自己很难过,还是说夜离的出现对自己影响很大,他其实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夜魅,如果是,喜欢上他什么呢,付诸在自己身上的疼痛吗?难道自己真的是一个抖。
“不想说?”皓月握着鞭子在辰风的脚边绕圈,似乎在看哪里更好下手。
“不是,奴隶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奴隶只是有些惶恐,离少爷的出现让奴隶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奴隶没有嫉妒离少爷的想法。”辰风求生欲满满地说,生怕皓月以为自己在左右夜魅的想法,那就真完了,一个奴隶竟然想要改变主子的行为,这是何等的大逆不道。
“那你想不想把夜离赶走。”皓月突然的一句话让辰风错愕,这是试探吗?
“奴隶不敢的。”辰风低下头,没敢看皓月的脸色,他根本就不知道皓月想说什么,就是凌迟现在也到时候了。
“我说认真的,相比较夜离,我更希望你陪在我大哥身边,毕竟你算是我找来的,理论上我们更亲近。”
“先生……”辰风刚喊出口,就被皓月打断了,“你先别急着拒绝,这件事对你也有好处,夜离不走,你迟早要被我大哥送走,被我大哥抛弃的奴隶,下场就不用我说了吧。”
辰风打了个寒噤却认命般地道,“奴隶在哪都听主人的安排,如果最后被抛弃了,一定是奴隶让主人失望了。”
“呵呵,你现在这么乖巧可一点都看不出来昨天的嚣张样啊。”
辰风又沉默了,半天才低低地说了一句:“奴隶错了,请先生责罚。”
“你这三句不离请罚的,自己说着不烦吗?我不绕圈子了,过几天送你回去,你帮我盯着点夜离,有什么异常发信息给我。”
“先生,是不是有点高看奴隶了,没有主人的吩咐,奴隶根本就近不了主人的身,再说奴隶的手机是被主人全程监控的,这样会被主人察觉的。”
“不要妄自菲薄哦小东西,被夜魅察觉不是更好,这件事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他。”
可是,这样我还真能活下去吗?一个有异心的奴隶不比被抛弃的奴隶处境差吧,“如果事情败露了,奴隶还能活下去吗?”
“你觉得我再跟你商量?”
辰风低下头,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为什么想要活着就那么难。
最终他还是妥协的道:“奴隶听从先生的安排。”不答应又有什么办法呢,能活一天是一天吧,他敢相信前脚自己拒绝了,后脚皓月就能找出一个理由让自己被活活打死,蝼蚁尚且偷生,自己也只是想活着罢了,万一夜离没什么问题,这件事不也不算背叛。
见辰风答应了,皓月才转身离开,看着皓月干净利落的离去,辰风小心翼翼地问:“您不罚奴隶了吗?”
皓月笑着转身,“我对有主的不感兴趣,视频已经发给你主人了,看你主人怎么处理吧,好好休息,小东西,接下来的日子你不会很轻松哦。”想了想,他还是在柜子里翻出一管药膏递给了辰风,“额头上的伤擦擦吧。”
辰风接过药膏,道了谢,皓月就离开了,调教室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他起身用水冲洗干净伤口,取出药膏细细地涂抹着,涂好之后就靠在浴室的墙壁上发呆,接下来要怎么做,皓月是真的给自己找了一个麻烦啊,还有视频的事,辰风不难想到,夜魅看见视频的表情,肯定是火冒三丈的,这自己回去肯定避免不了一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