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城内,一个黄色的身影闪过,那是段誉。
本尘说王语嫣已经离开大理,段誉嘴上说不去送送,可是内心深处,还是想去送送。这一离别,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
段誉内力充沛,眼力好,看得远。王语嫣几人的马车离开大理城,段誉远远的就看到了。段誉站在北城门的墙垛上,很想跟上去,但是跟上去后,说些什么呢。
“人生在世,十之八九都不如意!”望着渐渐消失的马车,段誉喃喃道,“嫣妹,一路保重!”
镇南王府。
“王姑娘他们了!”木婉清牵着段剑的手,怒气冲冲的问镇南王府里的仆人。
木婉清和钟灵两个一大早就来到镇南王府。王府里的仆人匆忙上前说,王语嫣几个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封手书。
木婉清一边责备仆人,一边拆开那手书。书上王语嫣简单的几个字,保重,后会有期!
“嫣姐姐,怎么去得那么急啊!”钟灵不解道。
木婉清恢复了以前的表情,让那些跪着的仆人起来。
“王姑娘几个,昨晚很晚才回来!”一个仆人道。
“嫣姐姐,他们昨晚去哪了?”钟灵问道。
木婉清想了一会道,示意那些仆人带着段剑下去。
“木姐姐!”钟灵轻声道。
“他们昨晚又去了天龙寺?”木婉清问道。
钟灵刚想回答,宫中的太监来了,道:“皇帝宣旨,婉妃和灵妃携太子回宫!”
“太子?!”木婉清和钟灵对望一眼,心里一惊,但立马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段誉即位后,除了木婉清和钟灵俩妃,就是晓蕾,但是三人也就木婉清给段誉生了一皇子。段誉宣旨说太子进宫,那这太子就是段剑了。
太监恭喜木婉清,然后在前面领路,木婉清和钟灵带着段剑进宫。
大理的皇宫,比起镇南王府大不了多少,布置方面都差不多,都是雕楼画栋,摆设的器具也很普通,可以看出大理的国君很节俭。
段誉坐在皇位上,下面坐着鄯阐侯。见木婉清和钟灵两人带着剑儿进殿,鄯阐侯赶紧站起来,行了礼,木婉清和钟灵两人回了礼,段剑很懂事的叫了声“爷爷”!
段誉让下人给木婉清和钟灵两人备了座,段剑站一旁。
段剑的太子之位,按道理应该是要走一套繁琐的程序,但是段誉想着大理边陲小国,没有大宋那么幅员辽阔,就把这些程序都给省了。
段誉简单了交代了几句,就是封木婉清和钟灵两人为婉妃和灵妃,封段剑为太子。段誉还说择日迎娶鄯阐侯高升泰的女儿高湄为贤妃。
迎娶高湄为妻一事,木婉清和钟灵早就听说。当年万劫谷石室一事,天下皆知,为了掩盖其中的一些内幕,段正淳用桃代李僵的方式,对外昭告,镇南王世子迎娶鄯阐侯高升泰女儿高湄。各种原因这段婚事一直没有进行,没想到今日段誉又提起来了。
高升泰很是开心,木婉清和钟灵听了,只是淡淡的说声恭喜。高升泰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于是告退。大殿上只有段誉、木婉清。钟灵,还有段剑四人。段誉给段剑交代了几句,大致就是要听话,要好好学习,段剑年纪很小,但是也听得很认真,还不停的点点头。钟灵看着这父子一副正经的样子,都禁不住要笑起来了,但是因为有宫女太监在,钟灵都给忍住了。
还好这样的交代也就几句话,不一会,段誉叫让宫女把段剑领了出去,大殿上就只剩下木婉清和钟灵还有段誉三人了。
三个人的时候,钟灵是最放得开的,但是木婉清没说话,钟灵也不敢说什么。
“段大哥,嫣姐姐走了吗?”木婉清着急问道。
段誉长叹一声,道:“我负了你嫣姐姐!”
木婉清本想质问段誉为何不救王语嫣,但是见段誉一副痛苦的样子,也不忍责备,只好安慰道:“段大哥,你也有苦衷,嫣姐姐能理解!”
“是的,段大哥,嫣姐姐不会怪你的!”钟灵也安慰道。
“你们也辛苦了!”段誉镇定精神,温柔的看着木婉清和钟灵道,“这几年都是我的不对,冷落了你们!”
木婉清把脸撇向一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趁着段誉没注意,木婉清拿起袖子轻轻拭干净,然后把头转过来,哽咽道:“段大哥,说哪里的,我们都能理解你!”
段誉一手拉着木婉清,一手拉着钟灵,道:“婉妹,灵妹。。。。。。。”
三人深情对望着,都没说话。木婉清心中有很多话要说,但是知道现在不是说的时候。有些话,大家都清楚就行,没必要去追问个前因后果。
大理官道上,一辆马车慢悠悠的前行着,车顶上坐着一个青袍青年,赶车的是个年轻俊秀的小伙,马车后面两匹马并排而行。
显然这一行人就是王语嫣几个。
琅嬛福地在大理南边的无量山一深谷中,王语嫣没去过。周通也只是去过一次,都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那小路好不好走,周通也不得而知。
周通尽量选择小路而行。无量山之前属于无量剑派管辖,童姥收服无量剑派,改无量剑派为无量洞,每年会派人不定时来察看。童姥死后,虚竹当了灵鹫宫的尊主,无量洞又恢复了之前的名字,但是李清露掌管灵鹫宫后,就不知道这无量剑派是否还是属于灵鹫宫。
无量山在大理南边,周边几条大江穿行而过,来往的人不是很多。以防万一,周通还是选择小路而行。一路上,王语嫣掀开车帘,浏览着这天南大理的美景。虽是寒冬腊月,但是一路上还是繁花似锦,煞是好看。
无量山离大理不是很远,王语嫣几个慢悠悠的走着,晚上露宿深山深谷中,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就到了无量山。
“周大哥,你还记得那琅嬛福地的位置吗?”王语嫣笑着问道。
“这么多年了,你这小秃驴不会忘记了吧!”丁春秋坐在车顶上,晒着太阳,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