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格外湛蓝,阳光刺破乌云,金色的光芒洒落人间。
押运车开到了警局。
林夜颇有种坐殡仪馆车的感觉。
不同的是,殡仪馆车的尸体是现成的,而这辆押运车的尸体是他现杀的!
“呼!”
下了车,林夜长出一口浊气!
空气中夹杂着雨后泥土的清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提醒他——一切都结束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时间比预想的要快。
杀死白敬山的过程比他想象中更干脆,更彻底,也更加令人痛快!
这个在燕京纵横多年的枭雄,终于死在他手上!
“你们两个有什么打算?现在国内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们不用为我打工了。”
林夜看向齐岳跟南宫梦淇,笑着说道。
当初把齐岳跟南宫梦淇叫回来,林夜便是存着策反齐家,用来对付林鸿忠等人的心思。
如今,林夜的计划全部得以实现,该放齐岳自由了。
“我们啊……”齐岳跟南宫梦淇对视一眼,随后道,“我打算给公司找几个职业经理人,解放松手,然后多陪陪我老婆。”
南宫梦淇的脑癌并没有完全治好,估计寿命比正常短很多。
齐岳想用剩下的时间多陪陪老婆。
“也好!”林夜笑了笑,郑重说道:“祝你们幸福!”
“也祝你幸福,好兄弟!”
齐岳拍了拍林夜肩膀,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如果不是林夜,他的妻子早死了,他的命运只会穷困潦倒,根本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可以说,林夜给了他第二条生命!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齐岳问。
“我啊……我要退休喽!”
林夜想了想,脑子里不由浮现林诗诗的身影。
林诗诗成为他最大的执念,他要追回林诗诗,退隐山林,然后在太平洋上买一个小岛,与他的女人们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害,他身为一个男人,也就这么点小小的追求!
想到这,林夜有了一种归心似箭的迫切。
他跟齐岳、南宫梦淇告别之后,便急匆匆往家赶。
林夜迈步走向自己的车,阳光透过枝桠洒在他的身上,投下温暖的光影。
久违的安宁终于在他心底浮现,他伸手拉开车门,唇角微微上扬,想到林诗诗此刻在家里等他,是否会在他推门而入的瞬间,轻声喊出他的名字?
引擎轰鸣,林夜一脚油门踩下,车子如离弦之箭驶向远方。
诗诗,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
…………
此时此刻,望京园。
“什么?你是诗诗?”
林家六女,包括柳菲以及潘思瑶,望着冯壮带回来的这个陌生女人,一脸不可思议。
林酒酒绕着林诗诗走了三圈,随后摇了摇头:“说吧,你冒充我六姐有什么企图?”
林诗诗认真说道:“我真是林诗诗!”
“no!no!no!”林酒酒摇着手指头,“以前姐妹之中,我是咱们的颜值担当,你居然长得比我漂亮,这说明,你肯定不是我六姐!”
林诗诗一头黑线:“林酒酒,你六岁那年尿床了,八岁那年把大姐的姨妈巾当口罩戴,十二岁那年第一次来月经,还以为是得绝症了,嚷嚷着要去医院……”
一桩又一桩陈年往事从林诗诗口中说出来。
林酒酒脸涨得通红,双手颤抖地指着林诗诗:“你你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林语冰清冷的眸子皱了皱,拉住她的手,轻声道:“诗诗,这两年你过得苦吧?”
最怕,家人突如其来的关心……
林诗诗没来由感到一股想哭的冲动,红了眼睛:“大姐,我好想你们啊,好几次我都撑不下去了……”
林语冰抚着她的脸,突然道:“很疼吧?”
林诗诗含泪点了点头,哽咽道:“疼……真的很疼。打麻药的时候像火烧一样,刀划开的瞬间,脸上有皮肉被撕开的钝痛……术后恢复的那几个月,每天都肿得像个怪物,痛得连睡觉都不敢侧着。”
整容手术很疼,在脸上动刀子,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