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符习以为常,甚至已经面色平静地地去解牛车了。
苏符“过来帮我牵一下牛,我去抬车。”
盛葵恨恨地朝小老鼠的方向瞪了一眼,“马上。”
最耗时间的地基打好之后,建墙上梁很快。
盛葵她们在请村里人帮忙建墙的时候顺便去拉了瓦片回来。
等四面墙建好,上了房梁就是铺瓦片。
盛葵让苏符凭直觉选出个好日子,然后问村里老人,最后终于挑出了个不下雨的日子暖房。
这段时间每天下雨,盛葵这时候已经对这里的恶劣天气有点认识了,每天盯着村里池塘和河流的水位,明显看到水位的变化。
每次她大惊小鬼地找人分享她新的现,最后只有高楼和周和轩两个会搭理她,其他人要么觉得她大惊小怪给她科普以往每年更严重的水灾,要么嘲笑她没事找事。
搞得盛葵在水位上到路面都不敢再说什么了,看到大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能劝自己放宽心。
到了盛葵她们可以暖房入住的时候已经到了七月中旬,花生已经收完了,正在进行传说中的双抢。
黄婶还特意叮嘱她早点暖房入住,不然等真正忙起来,连人都请不到,还有就是要提前砍竹子坐竹筏,收粮食或者出门的时候要用。
盛葵想象了下出门靠划船的画面,莫名还挺期待的。
因了黄婶的提醒,盛葵在房子建好的第一时间就开始搬东西放进去,草房子只留有一张能睡人的床。
可就是紧赶慢赶,到了暖房的日子,盛葵也只请到了十几个人,其他好多人要么想趁着难得的好天气上山砍竹子坐竹筏,要么出门办自己的事,说是接下来想出门可能要等好久。
盛葵能说什么,她总不可能为了因为人少把暖房子的日子推到雨季后,要能等,她的破茅草屋也顶不住了。
不过暖房人少了也有好处,也给盛葵和苏符两个省了不少力气,至少他们不用准备很多东西,只要顾好十几个人就可以了。
当天大家吃一段饭,绕着房子转了一圈就算暖完放了,过程简单,快得盛葵没有一点真实感,如果不是她们家一瞬间变成了村里唯二的青砖大瓦房,盛葵几乎都要觉得建房子在农村很稀松平常了。
苏符听到她的感慨还嘲笑她想得太多,“这房子她们从听说开始都已经议论过那么久了,再觉得新奇也没有新奇到能说好几个月的时间。”
盛葵只得放下这件事。
因为他们搬东西的时候怕会被现她们作为夫妻竟然分房睡,会被说死,东西都搬到了一间房间,结果当天大家都走了后,两个人收拾东西都累得澡都不想洗,更别说再搬东西铺另一张床了。
第一天没搬成功,后面互相传染了懒病的两个人也懒得再麻烦,干脆就这么继续住着,反正住了这么久的草房子,也没见对方垂涎自己美色扑上来。
想到旧房子被推掉之后第一天同住一个房间时,苏符对她警惕的样子,盛葵还是觉得这男人简直了,比她还要“洁身自好”。
现在还不是懒得连清白都不在意了。
破草房既然用不到了,当然就拆了。
盛葵在住进新房子的第二天就让苏符把刚拆下来的木头挑一下,把里面的大竹子拿出来做竹筏,没有铁线,竹筏是用山上找的藤蔓和自制的木钉固定住的。
旧的木头里只有两根是竹子,苏符说至少要三根人在上面才比较稳,再加上可能要运粮食,要做成五根竹子的筏。
两人不得不又上山砍竹子。
盛葵不懂分辨竹子的品种,只知道这里的竹子大概分了三种,一种长得很粗壮,竹节较短,最顶上的部分有很多细的竹子分支,据说村里做酸笋拿的就是这一种的竹笋;另一种长得比较细,竹茬少,但竹子长高过程中掉落的一片片褪叶上有很多刺刺的黑毛,第三种就是野生竹了,长得很像现代用来做景观的那种竹子。
她们在山上砍了竹子,削掉大部分分叉才把它们往家里托。
三根竹子收获了小山一样多的分叉,很大一部分分叉的枝条比一根粗壮的野生竹还要大,盛葵觉得就这样丢掉很可惜,就把它们收拾收拾都拖回家了。
到时候晒干了还能当柴烧。
收拾出三根竹子用了一整天,做成竹筏因为苏符和盛葵都是生手又用了大半天。
也就是她们两个不怎么上工,放在其他队员身上,农忙时候的时间让他们这么浪费,要被队长喷死。
苏符做完竹筏之后对木工上了瘾,又把目光投向了盛葵拖回来的那堆竹茬上面。
苏符“我好像看到过你的行李里面有一盒针线盒。”
盛葵翻了个白眼,“那是你的,我又不会做针线,没有针线盒这种东西。我还没问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
苏符若有所思,“好像是前几年道士买的。”
盛葵知道他说的是原来道观的主人,差不多把他当儿子养大的那个失踪道士。
听他这么一说盛葵就有点好奇“他为什么要买针线盒啊。”
盛葵脑补出的画面是穷苦道士艰难抚养小孤儿,在昏黄的灯光下一边做针线一边哄小孩的场景,哇哦,这也太暖了。
苏符看了她一眼“他要装穷,买来让我帮他在衣服上做补丁。”
呃,她想的也没差那么远,就是画面里的两个人对调了一下,温馨有点搞笑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