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月光下,确实有九个山头叠在一起,张启山挑了挑眉毛,微笑不语。齐铁嘴还在那儿啰嗦:“虽说是我家族人报信,但人都死了,齐家出力也出到了,你们张家虽说也是人丁稀疏,总比我这光棍强,不行不行,我没娶媳妇之前,肯定要谨记祖宗遗训。”
张启山看了看四周,也不强求,问道:“老八,你看看这里,你觉得,你家高人为何会卷入火车运古棺的事情里去。如果他确实是齐家人,应该也有惜身保命的原则?”
“难道,种不同,骨气也不同。”副官揶揄道,齐铁嘴也不生气,掐指算了算:“这里是苗族和土族的聚集地,就算有人讲风水,也不如中原那么规矩,多数都是巫医作祟,我家先人在这里出没,如果不是隐居,就是游历到此。又或者,是被某些人请来的。”
齐铁嘴说的某些人就是日本人,这里如果要动土,肯定以矿山为掩护,有可能矿中出现了什么日本人无法解决的事情,才从外地请来了高人。
从尸体胃的甲骨片来看,高人确实也想了一些方法,但最终这些人还是难逃一死。
如果当事的日本人已经死绝了,火车上到主铁路之后,从矿山中延伸出的分叉铁轨,必定没有人去拆掉隐藏,否则前面的队伍肯定早已经找到。
所以,日本人就在附近。这里是驿站,如果是自己布局,这个点肯定也会安插人手。他们身边肯定有日本人。
张启山默默的看着四周,副官已经心领神会,他做了几个手势,几个人摸出去看脚,一边张老倌敲了敲烟,看着齐铁嘴,又对张启山耳语了一些消息。
半盏茶的功夫,一边的蝙蝠哨子响了。应该是副官传来消息,找到了几个脚型有蹊跷的,应该是穿过木屐。张启山也含上蝙蝠哨:半夜动手。
一入夜,一条长龙灯光变得稀疏,齐铁嘴睡的死沉,张启山翻身起来,和副官对视了一眼,压低身形就猫腰快前进。另几个人找了个缺口,顺着悬崖就爬了下去,挂在铺子下面的崖壁上,跟着张启山的影子前进,很快就来到他们盯上的人附近,副官做了三个动作,表示躺着的人的位置,一共三人,张启山摇动手指,做了一个三二一的倒计时。
就在张启山手指落下的瞬间,张启山、副官和张老倌三个人猛的跳起,踩着通铺上的人一下冲到那三人附近。所有人被惊醒的瞬间,那三个人猛的睁眼,已经来不及,就算他们保持了十二分的警觉,也看不清张启山的动作。张启山用四分之一秒抓起一个人的领口,就一个翻滚抱住他跳出了栏杆。
在半空中那人完全清醒刚想惊叫,被张启山一下捂住了嘴巴,几乎是瞬间,趴在通铺下方横柱上的亲兵一把探出手,抓住了张启山的脚。
另一边张老倌和副官也是完全一样,三个人犹如蝙蝠一样被亲兵抓住了腿,倒挂在万丈深渊上。
上头乱成了一团,但是打亮了灯四处一看,因为人员混乱,谁也没有现,通铺上少了三个人。下面被抓的人看着自己头下是万丈深渊,一下都不敢挣扎。张启山冷冷的在那个人耳语说:“我说你答,只要我一个不满意,我就把你抛下去。第一个问题,这里藏着的一段铁轨,在哪里?”
他的手指松开一条缝,那人深吸了一口气,恐惧让他抖,然而他闭上了眼睛,不说话。张启山刚想继续问,忽然那个人猛地用头往后撞,然后用力挣扎,双脚乱蹬,上头的张家人手就滑了一下,差点脱手。几乎同时,那人就要大叫出来,声音还未出,张启山一下拧断了他的脖子,他整个人吱了一声,被抛入深渊。
上头的人一拽,张启山翻身抓住一边的岩壁,看向另外两人,其中一人几乎吓傻了,完全不敢动。副官手中的另一个被吓的半死,也想挣扎,副官紧紧的捂住他,不让他乱动。动作之大,上面的人已经支撑不住,一边的刚才抓张启山的,都上去帮忙抓住副官另一只脚。
张启山轻声道:“一个就够了,不听话的丢下去。”张副官回道:“佛爷,我这个是个女的。”
张启山打起火折子,探身去照副官前面的人的脸,果然是个女子,他冷冷的说:“那又如何?”
“八爷不是说他还没有媳妇么?”副官轻声道:“而且,我现她身上有些不对。”说着副官拉起女子的下巴,让张启山看女子的脖子,在那女子的脖子上,有好多细小的孔洞,似乎是虫蛀一样。和火车中的尸体一模一样。(未完待续推荐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