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是极!”
“毕竟越洲的瘟疫能消除,都是因为我们的郑使者大人啊,他可不再是以往那个小小的阉人了,哪能这么计较!”
他们一唱一喝,整个宴厅顿时热闹无比。
目光却直直的盯着郑侍从,像狩猎的恶狼一般。
郑侍从紧了紧拳头。
下一瞬,他抬脚,走到云太尉身前,在那些人的哄笑声中,深深弯下了腰:“咱家这次得罪太尉大人,虽事出有因,但也不能否认过错,还望太尉大人谅解一二。”
顿时,云太尉身边的人出的笑声更大了。
“不愧是伺候人的,这奴颜婢膝的就是熟练啊!”
云太尉:“诶,郑使者这是做什么?老夫心善,心善,不计较,你回头给陛下说个……”
他面上说着不计较,但是言辞中的意思却不是这样,就跟个笑面虎似的,笑着吞吃人血。
然而要求还未出口,一道女声从远处传来。
“郑使者?”
直接打断了云太尉的话。
众人抬头看去,赫然是国师大人。
她站在门口,朝这个方向道:“我突然想起来有一件事要和陛下说,需要你一起,走么?”
何翠枝说完后,像是才反应过来什么,不好意思的站在原地朝云太尉笑了笑:“太尉大人介意我先带郑侍从离开吗?”
“其实事情也不大,只是和粮食有关,我晚会儿求见陛下也行。”
云太尉的眉头狠狠跳了跳。
粮食?!
现在大梁谁不知道国师大人每次拿出来的粮食都极为高产。
她现在面见陛下说粮食相关的事,谁知道是不是再次拿出高产量的神种?
事关极大。
说是大梁最重要的事也不为过。
谁敢拦,谁能拦?
云太尉咬牙启齿,一字一字混着凶狠吐出:“当!然!不!介!意!”
何翠枝看到他不开心,就舒服了,露出了个真心实意的笑容:“那我就先带郑使者走了。”
至于说什么时候把人还回来?
那是一点都没有的。
郑侍从早已直起脊背,在何翠枝最后一句话开始时就朝他走去。
等何翠枝话音落下,已然跟在了她身后,往外走。
而那些从越洲回来的太医们见状,连忙也起身跟了上去。
“国师大人,等等我们,等等我们!”
其中就数马太医跑得最快。
跟背后有鬼追赶似的。
他们一离开,其他官员见没热闹看了,也三三两两的散去。
其中有人想去跟何翠枝,不知想到什么,又收回了脚步。
算了,国师大人若是拿出神种,依照陛下的性子,他们迟早能知道,不急这一时!
转瞬,宴厅内就只剩下云太尉一众和立在角落存在感不强的宫仆们。
云太尉身边的人看到其他人都走了,笑声逐渐减弱。
唯有一人还在捧腹大笑:“太尉大人可真是厉害,以往那姓郑的阉人对我们又冷又瞧不上眼的,不过是一个伺候人的,就该像今天这样,让他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儿,我们是什么身份儿,竟然妄想攀扯太尉大人您,也不瞧瞧自己……”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