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城市亮起了灯,沿途的梧桐老树在路灯下,树影斑驳而又滂沱。
树影和灯光,不停地跌进车内,使得车厢内的人也不禁像这样宁静的夜晚而平静。
温九龄跟顾时南聊了会儿天,陆瑾年的手机便打到了她的手机上。
不用想,都能知道陆瑾年打这个电话来的目的。
温九龄没接,但却在这时对顾时南问道:
“你帮我……找萧青衣了吗?沈京川那边怎么说?萧青衣在不在他那边?”
这件事,顾时南已经帮温九龄问过了,只是沈京川一直都没有回他。
“沈京城还没有回我。”
温九龄皱眉。
顾时南在这时朝她看了一眼,见她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又道:
“我现在就带你去找沈京川。”顿了顿,“如果就连沈京川都不知道萧青衣的下落,那这个世界上恐怕就再也没人能找得到她了。”
半小时后,车子抵达沈宅。
沈京川这个风流浪荡子,最近突然转性连酒吧都不去了,整日泡在宅子里,闭门谢客。
顾时南停好车,牵着温九龄从车上下来时,就有人上来迎接,“顾总,您怎么来了?”
说这话的是沈宅管事的,是个人精。
顾时南言简意赅,“我找沈京川。”
闻言,沈管事便笑着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无比圆滑地说道:
“呦,那实在是不凑巧,大公子最近得了传染性极强的流感,说是……谁来都不见呢。”
沈京川手机关机,顾时南联系不上他。
不然,他也不会带温九龄找上门。
沈京川闭门谢客,连他都不见,这才有鬼。
思及此,顾时南便对沈管事说:“你去跟他说,萧大小姐的病,我能找医生给她治。”
果然,这话让沈管事脸色变得深沉了几分。
萧青衣是沈老唯一的外孙女,现在出现肾衰已经到了不得不透析的地步,这是沈宅人尽皆知的事。
沈管事当然也跟着着急。
所以,顾时南的话让沈管事上了心。
他目光看着顾时南,沉思道:
“顾总,实不相瞒,表小姐现在情况有些糟糕,大公子将京城的名医都问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好的办法,您可别拿话诓骗我啊。”
顾时南面露不悦,“我看起来很闲?要不是孩子妈找我,我像是要多管闲事的?”
果然,这句话让沈管事打消了疑心。
沈管事在这时把目光落在了温九龄的身上,对她态度极好,
“您就是温九龄小姐吧?我们家表小姐经常念叨您,您能来看她,我想她心情应该会好一些。”
温九龄对沈管事的点了点头,“那就烦请沈管事帮忙带个路。”
沈管事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温小姐,顾总,请跟我来。”
温九龄和顾时南来得不凑巧,被病痛折磨到精疲力尽的萧青衣已经睡着了。
她最近在做透析,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难得睡着,温九龄是不可能去打扰她的。
她只站在门口,远远地朝床上的萧青衣看了一眼,就将门给关上了。
她转过身,对立在身后的沈管事说:“让她睡吧。”顿了顿,问道,“顾时南呢?”
沈管事回道:“顾总和大公子在书房,我领您过去。”
温九龄点了点头,“有劳。”
沈管事:“应该的。”
如今的沈家虽然沈老是家主,但集团上的一切事务都是沈京川在打理。
简而言之,沈京川在沈家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