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不说白易安和苏凝萱,秦风自己都愣着了一下。
还好白易安也算是看出来两人的关系,轻咳两声缓解尴尬,正色道。
“萱儿,你没告诉他?”
“还没,他脑子不太好使,我担心他嘴里漏风。”
“谁脑子不好使了?”
他回头看着苏凝萱皱着眉头质问一句,迎头就挨了一巴掌。
不过他也不是真的莽夫,抱着苏凝萱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细听下文。
白易安看着苏凝萱被他寸步不离的搂着,随口说道。
“凡是总得有个规矩,待客见人你们也这么抱着?”
苏凝萱俏脸一红刚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拽了回去。
“这小贱婢就是这么烦人,我让她走,她每次都非得黏上来。”
苏凝萱回头看瞪了他一眼,怎么不知道他在吃醋,解释道。
“真是逢人就嚷嚷,套着狗链子都拉不住。白前辈是医家圣手,年长你不知几岁,他哪有你想得这么不堪。”
“那可未必,老牛还喜欢嚼两口嫩草,再说你这不嚼都能直往外淌水的小可人儿,他……白易安不是死了吗?!”
醋劲淡去,秦风突然反应过来。
前几天东城米业里交手的两人好像有一个人影就是这白易安,当天的爆炸实在太过震撼,他印象尤为深刻。
白易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苏凝萱,见着她点头才开口。
“你见过谢巧巧?觉得她如何?”
“挺嫩的。”
他本来还想点评两句,苏凝萱屈肘就给了他一下。
“狗东西给我正经点!”
“无妨,谢巧巧当年就算是群芳有数之人,长得俏丽动人自然算是印象。听闻你昔日在燕京颇好女道……”
“你还知道我的事?”
白易安弹了弹食指,没有回答他,自顾自的说道。
“方技一门本属难学难练,极难成事的一门学问。谢家当年学徒三千,天华兄天资身份无一不是顶尖,他为之付出三十年心血,没想到最后却功亏一篑。”
“因为谢巧巧?”
“不错。谢巧巧的身份,即便是谢家人都不尽皆知,天华兄苦学良久最后求得神农密录之时,她却骄横出场当着谢家众人将天华兄半生心血贬得一钱不值,最后只让他做个弄堂管事,实在可叹。”
“等等,你说天华兄?”
秦风突然反应过来,歪着脑袋看了看苏凝萱。
果然只听着她悠悠说道。
“这只是做出的局,谢巧巧罢黜谢家后辈,断绝三代传承只为一己私利。当初两位前辈同门学艺,白前辈后来不堪其辱远行开设易安堂,谢天华前辈则一直在谢家做管事。”
苏凝萱话没有说完,这所谓的布局也清楚明了。
白、谢二人对于谢巧巧占着神农密录怀恨在心,所以演了这么一出同归于尽的大戏,为求真切谢天华舍身赴死就是为了逼着谢巧巧出面。
可惜的是谢巧巧仍旧当着她的太上皇,关键时刻秦风愣头愣脑的上去替她挡了一枪,甚至于将这无妄之火引到了雨家。
明面上医家后继无人,诸子百家的平衡被打破,再加上有心人煽风点火将矛头指向雨家,眼下雨家公一死,这个平衡真的就失衡了。
心念间,他突然看了看苏凝萱的侧脸。
这姑娘参与谢家恩仇,最后打的是雨家的主意,她在其中又希望引着自己成为什么角色?
“那现在你们有什么打算?”
“只是碰巧遇到白前辈而已,我想让他帮你看看伤。”
“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