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流失的太快,邪祟支撑不住缓缓跪下。
黄翠花随着它也跪在笼子外。
“我知道,我不怪你。”
黄翠花说着催动灵力给它治疗。
“你说你这是何苦?说不出来就不要说了,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很…重要。”邪祟抬手抓住黄翠花输灵力的那只手,将其紧紧贴在自己脸上。
“你现在…已经…不需要…我保护了,我…再活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它说着扯起嘴角,露出满嘴獠牙笑了。
“娘子,我不想…再这样…活下去了。”
它泪眼滂沱,歪着头紧紧靠着黄翠花的手,任凭鲜血一直往下流。
黄翠花伸出另一只手放在它的手上。
铁笼中的邪祟渐渐没有了气息,它身上的黑毛逐渐蜕化,变成一个瘦削的书生。
“娘子,遇到你,我很幸运。”书生说完这话,便再也没了气息。
“夫君?夫君!”
书生没有回应,只垂下惨败瘦削的手。
他死了。
一行清泪从黄翠花眼角滑落,她没有放声大哭,只抬手用力拂下书生睁着的双眼。
“夫君,想走就走吧。”
她很平静,转过头来问贺文杰,“我现在可以带走他吗?”
贺文杰赶忙上前将笼子移走,“当然可以。”
黄翠花道了声谢后转身将书生的尸体打横抱了起来。
她一安静下来就有一种别样的美,弱柳扶风,恬静淡雅,柳叶眉轻轻蹙起,泪水泫然欲滴。
“我…我帮你。”贺文杰本想安慰,可他嘴笨,只能伸出手去接书生的尸体。
黄翠花轻轻躲过,“不用了。”
走到天牢门口,黄翠花朝着二人道别,而后转身消失在原地。
贺文杰也连忙一个遁形术跟上。
“啧,真是的,大师兄怎么连天牢大门都不关就走了。”桑陌有点难以置信的叫来了守卫弟子。
处理完一切事宜后,桑陌出去找赤水凰打听玄武峰的事情。
“啊?你说玄武峰啊?从昨天晚上就乱起来了。”
昨夜。
玄武峰上下肃穆一片,白沐橙一身丧服刚守完灵,就马不停蹄的去准备出葬事宜。
夜晚的风很凉,白沐橙走过主殿,就见里面灯火通明,几个弟子拿着几盏主殿的长明灯走了出来。
他们见到白沐橙都吓了一跳,转身匆匆忙忙往回跑。
白沐橙直觉苗头不对,便大声吼道:“站住!”
那些弟子没有理会,进入主殿后就没了动静。
白沐橙匆匆追上去。
“混蛋…”她骂着忽然没了声音,主殿站着的竟是玄武峰的一个长老,“张叔?你这是做什么?”
张叔偷东西被现,所幸也不装了,“别这样看我,玄武峰的东西都是大家的,我不拿别人也会拿。”
别人?
白沐橙难以置信,质问道:“别人有谁?”
张叔扬起下巴,“那可多了,反正没有一个人会拥护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