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就是一碗一品豆腐吗?只要咱们璟兰开心,别说这碗豆腐了,你就是想品尝天上的月亮,额娘也设法给你摘下来。”高曦月笑得眉眼弯弯,语气中满是宠溺。
富察琅嬅却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调侃道:“你可别吹大牛了,这也就是璟兰在,若是让璟瑶听见了,非缠着你给她摘个月亮尝尝不可,到时候我看你如何收场。”
高曦月自知失言,忙往门外瞅了瞅,一副生怕璟瑶下一秒就会跑进来找她要月亮的惶恐模样,引得璟琼璟兰两姐妹笑个不停。
就连富察琅嬅的眼中,也忍不住泛起了一抹笑意。
富察琅嬅轻咳一声,正色道:“好了,玩笑归玩笑,我们还是来谈谈白氏的事情吧。”
璟琼不解地问道:“额娘,难道我们之前的猜测有误?这白氏不是乌拉那拉氏安排的吗?”
富察琅嬅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你们说得对,也不对。”
璟兰和璟琼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富察琅嬅也不卖关子,解释道:“这白氏确实是乌拉那拉氏安排进宫的,也确实是先景仁宫废后用来给自己固宠的棋子。”
“只是,你们想想,距离景仁宫被废到现在已经过去多少年了?太后上位后,又多次打压景仁宫的势力。这么多年过去,景仁宫早已今非昔比,而这白氏却还能安安稳稳地待在南府。你们觉得这正常吗?”
在富察琅嬅的引导下,璟琼和璟兰逐渐明白了其中的蹊跷。
璟琼猜测道:“莫非这白氏早已另投了明主?”
璟兰迟疑地道:“是不是太后?”
富察琅嬅点了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璟琼却疑惑道:“可是皇祖母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不是和景仁宫废后有仇吗?怎么还敢用乌拉那拉氏的人?她就不怕被那白氏反咬一口吗?”
富察琅嬅见璟兰也同样不解,便道:“此事说来话长,你们听过就当作不知道,也莫要和别人提起。”
“嗯嗯。”两个小丫头乖巧地应承着,保证决不泄露半个字。
富察琅嬅这才放心地继续讲述其中的缘由:“你们皇阿玛并非太后的亲子,而是先帝与热河行宫的一位宫女所生”
“因为出身卑微,先帝对他并不喜爱。他自幼便被扔在圆明园独自生活,后来阴差阳错被先帝记在了当今太后的名下,这才有了这段母子缘分。”
“然而到底不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又已经到了快成亲的年纪,该懂的也都懂了。纵然太后再亲厚又能有多少情分呢?且你们皇阿玛生性多疑,太后又有自己的亲生子。因此你们皇阿玛对太后也颇为忌惮和防备。”
“他们明里暗里闹过几次不愉快,只是都被压了下来没有传出去而已。”
富察琅嬅接着道,“就连这次宫中放了许多宫女太监出去荣养,表面上说是为了替先帝祈福,实际上却是因为你们皇阿玛忌惮太后在后宫经营多年势力过大,以此为借口来削弱太后的势力罢了。”
这番辛秘让高曦月、璟琼和璟兰都听得目瞪口呆。
璟琼以前虽然也从富察琅嬅身边伺候的人嘴里听到过只言片语,对此也有过一些猜测。
但她只以为是太后因为乌拉那拉氏的原因故意为难娴娘娘,才导致皇阿玛与太后有些争执。
却没想到真相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那皇祖母知道皇阿玛这样做的用意吗?”璟琼问道。
富察琅嬅不答反问道:“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