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顶梁柱忽然没了,原主伤心的晕厥过去,安妮醒来之后,就成为了身材瘦小的十四岁小女孩。
安妮上辈子父母家人都死于丧尸爆,经历过数不清的跌宕起伏。
她穿成安妮。米勒时,反而一点失落也没有,只是觉得侥幸,终于可以不设防的呼呼大睡了。
木屋建在村落的最边上,靠着山腰,放眼望去就是绿色山峦,有草地与针叶林。
家门口,是一座长满苔藓的大水井,原主目前身高不过一米四,又没吃过什么肉,力气小的很,安妮只敢量力而行,打了小半桶水出来。
穿越之后刚醒来那天,安妮就看见弟弟乔治领着一个头戴尖嘴乌鸦头套的神父来给她看病。
那神父说最近镇上有鼠疫流行,怀疑她会不会染病了,要给她使用放血疗法。
还好安妮强烈抗拒,说自己只是没了父亲太伤心所以才病了,才躲过毒手。
老米勒放丢了铁匠家的一只羊,虽然他为找羊已经丢了命,但铁匠家还是找玛利娅把赔羊的铜币要走了。
这一赔,老米勒留下的积蓄所剩无几,家里瞬间就穷的没有面粉下锅,玛利娅差点要乔治把她的鞋子拿去镇子上当掉。
安妮身体还没有恢复完全,但她看得出来,便宜“妈妈”玛利娅女士是个没有生存能力的人,弟弟乔治年龄太小,妹妹伊莎贝拉更不要说。
这一家子筹划生计的担子,安妮只能接下。
所以,她才在昨晚安排弟弟妹妹搭铁匠的便车去镇上,找在教堂做修女的姨妈,找姨妈借一点口粮渡过难关。
米勒家在村子里,竟也算得上是富裕,祖上做过骑士,虽然落魄了,但也是自由民,还有自己的土地,瓦顶而不是草顶的屋子,甚至还有一口井。
…
安妮站在井边洗了把脸,包括耳后,脖颈,如果不是身体禁不住折腾,她真想畅快地洗个凉水澡。
玛利娅每天都起的很早,这一会儿太阳才升起来,清晨的雾霭笼罩着草地。
回屋后,安妮开始给壁炉生火。
“今天我感觉很好,已经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了。”
“那太好了安妮。”玛利娅微笑,又低下头继续编织羊毛。
自打丈夫去世后,玛利娅每日的情绪都很低沉,只顾着织羊毛,这个家里也始终被阴霾笼罩。
安妮不擅长安慰,她拿铁钳扒出炉灰,点燃老米勒留下的干草和柴,火光渐渐燃起来。
这其实是安妮第一次正儿八经探索这个屋子,前两日她还时常烧,只能卧床。
米勒家祖上阔过,但很多家当都被爷爷辈的给卖掉了,屋子里没几件像样的桌椅,壁炉边挂着两口铁锅和刀,这便是所有的厨具了。
安妮取了一口大点的铁锅,放在壁炉里的铁架上。
“安妮,你要做什么?是饿了吗?桌上还有面包。”
玛利娅停下手里的工作,她以为安妮要煮什么东西吃。
“不,我只是想烧点热水喝。”安妮说完,又出了屋子。
她沿着小屋外面的草径走到了不远处的羊棚里,里面还关着村里几户人家放在这里的羊和牛犊。
安妮从角落里拿了一只收集动物奶的土陶罐,这东西不值钱,在小镇上,三个铜币就能买上一只。
又在草地里寻寻觅觅,扯断一支野生香草。
先在水井边把东西都洗干净了,再拿进屋,铁锅里的水烧开了,放入野香草,冒着热气,倒出来一半,把罐子烫过。
再用来装水。
安妮把它搁在窗边的木桌上。
“妈妈,我听神父说煮过香草的水可以预防瘟疫。”
米勒家以前都是直接喝井水。
玛利娅有些讶异:“真的?那太好了,上帝保佑。”
村子里的神父一贯喜欢摆弄些奇怪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