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爷嘱咐了几句之后,金锦寂和小橘就回房了,看见阿茹正看着未完成的斗篷愣神。
“阿茹?你怎么了?”小橘过去推了她一下。
“没…没什么…这斗篷上的绣花是小姐绣的吗?”
“不是我,是小橘帮我绣的。”金锦寂不知道她为什么问。
“这种绣法没见过呢,是怎么绣的呀?”阿茹问小橘。
“这是小姐教给我的,你问小姐吧。”小橘不知道该不该和阿茹说怎么个绣法。
“没事,这是我自己研究的,你会刺绣?看得懂绣法?”
“我娘在我小时候教过我,所以我会一点,但是母亲的绣法不一样,所以我才想知道这斗篷上的绣花是什么绣法。”
“你先绣个花样给我看看,就斗篷上没绣的地方,你试一下。”金锦寂想看她是什么水平,说不定可以让她和小橘一起帮自己绣。
“我怕绣的不好…我还是在那些废布里找一块绣一下吧。”阿茹不敢直接绣在斗篷上。
“你直接绣上面吧,不好看的话拆了就是。”
听到金锦寂说没关系,阿茹把斗篷拿了下来,找了一处线稿开始绣。小橘这边把厨房送过来的饭菜摆好,伺候金锦寂吃饭。
大概用了一刻钟的时间,这块花样就让阿茹绣好了,金锦寂看过后,就知道自己捡到宝了,又递过去给小橘看。
“小姐,阿茹绣的也太好了吧!”小橘看见的第一眼就出了感叹。
阿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两边耳朵都变得通红,“我就是按照我娘教我的那样绣的…”
“你过来,让我看看你的绣法。”金锦寂招呼她示范给自己看。
阿茹演示完之后,这样奇特的绣法,金锦寂也从没见过。
“这是你娘自己创的绣法吗?”
“我只知道,那个时候我爹还没染上赌瘾,总出远门赚钱。我娘每天在家因为要照顾我所以就自己绣些小东西卖,每次出摊很快就卖完了,大家都说她绣的花样好看,后来我爹不知道怎么开始喜欢赌博了,把家里的钱都输光了,我娘只能成宿成宿的绣东西,结果累坏了身子,没钱治,死了。没过多久就把我卖了抵债,就有了后面这些事。”
“可惜了,这么厉害的绣娘,就这样…唉,还好你娘传给了你,要不肯定是个遗憾。”
“还好您救了我,要不然我也不能有机会再绣东西了。”阿茹对金锦寂很是感激,边说边抹眼泪。
“都是缘分。”金锦寂拍了拍她,让她不要哭。
“小橘,阿茹,我还得出去一趟,你俩在家帮我把剩下的绣完吧,小橘剩下的花样她绣不了,阿茹你来绣,小橘你给阿茹打下手,我先走了。”
“小姐,你自己出去行吗?”还没等小橘把话说完,金锦寂已经出门了。
“完了完了,今天那个魔鬼一来家里,把我的计划都打乱了,今天要送去的人还没物色好呢,算了,就去东头那家磨坊吧。”上次金锦寂摸排的时候,见她家只有那一个姑娘在家,应该好下手。
“大程,去东头那个田园磨坊。”
“好的,公子。”
到了地方之后,金锦寂一身黑衣融入了夜色,她先是去了院外见外面没人,便到了西房窗户外面往里看,也没见到人,“不会吧,这么倒霉,今天她没在家吗。”金锦寂心里嘀咕。
“你是什么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金锦寂身后站了个人,这一声把金锦寂吓了一跳,回过头居然是那个姑娘。
“没…没事…我走错路了…”金锦寂磕磕巴巴的说完,那个姑娘大喊,“相公!有小偷偷东西!”
“别,别喊,我不是小偷。”
“不是小偷你怎么穿一身黑,相公!快来抓住他!家里丢东西了!”
说罢,屋里出来个九尺大汉,拿着棍子就冲着金锦寂来了,金锦寂灵活地躲了过去,两人过了几手之后,金锦寂毕竟与大汉身高体重差的多,打在大汉身上就和挠痒痒一样,金锦寂撒腿就跑。
大程听那边有动静,担心生什么事,拉着马车过来看,结果看见大汉追着金锦寂打,“公子,快上车!”大程飞奔过来。
就在金锦寂要上车的时候,大汉棍子一甩,砸在了金锦寂的后背上,还好大程眼疾手快,把金锦寂接住,推进了马车里,使劲拍了下马屁股逃走了。
跑了有些距离,大程把马车停下,“公子?你还好吗?”
见车里没动静,大程把帘子掀开,看见金锦寂身后淌着血,晕了过去,“公子,公子,您醒醒,我带您去医馆。”
“大程,我还没到医馆,就得让你摇散架了。”金锦寂张开了眼睛,缓了一下说,“先去老地方。”
“公子,您这样,还是先去医馆吧。”大程不放心。